張常鳴最近覺得很是頭疼,因為他明明對付陸家,便已經準備了好久,可為何,這陸宏毅突然就成了寧城伯夫人的遠親?
眼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張常鳴心里不可謂不憋悶。
就在這時候,祝長東說道:“大人,甘長壽求見?”
“甘長壽?”
“便是寧城最大的藥材商!”
藥材商?這藥材好像利潤也不低啊?
張常鳴眼中驀地露出一抹精光:“既然陸家短時間吃不掉,把這甘家吃了,打打牙祭,好像也還行?”
“讓他們進來!”
甘長壽帶著甘彥博進來,見到張常鳴的第一刻,他卻立刻就焦急地開始訴說了。
張常鳴一開始還有些不悅,可一聽到說,寧城伯可能要和陸家聯姻,張常鳴的臉色也頓時就變了。
這還得了?
陸家有錢,寧城伯有權,這二者一結合,寧城不就成了他們的寧城了!我張常鳴作為縣令,豈不是要么被架空,要么就成個擺設了?
這,讓在寧城做了多年土皇帝的張常鳴哪里能接受?
于是,張常鳴又是看著甘彥博,問道:“此言當真?”
“小人哪里敢騙老父母?”甘彥博在來的路上自然已經聽甘長壽講過其中利害,此時表現的非常誠懇。
張常鳴臉色不由是一陣烏黑。
見到張常鳴的表情變化,甘長壽便是已經明白了一切。
這時,甘長壽笑呵呵地道:“在下倒是有一計,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講!”張常鳴立刻開口。
甘長壽笑呵呵地道:“此事,關鍵便是在那陸燃!”
“哦?”張常鳴眉梢微微一抬。
甘長壽笑著說道:“只要這陸燃一死,寧城伯自然無法與陸家聯姻,而陸宏毅此人重情重義,也會因為兒子之死一蹶不振!”
“當然,最好的是能讓行兇之人,一口咬定他是寧城伯所派!”
“這要如何構陷寧城伯啊?”張常鳴卻是忍不住皺眉,“他都要與陸家結成姻親,又豈會……”
甘長壽卻是嘿嘿一笑,低聲說道:“早聞這寧城伯夫人乃是十足的悍婦,寧城伯也是十分懼內,那么,他對于他那溫婉淑儀、對他言聽計從的女兒,生出些許畸形的情感,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了……這樣一來,突聞夫人要將女兒許配給別人,那他做些偏激的事情也不奇怪了!”
“如此一來,大人您甚至還可以上書陳言,斥責寧城伯罔顧王法,買兇殺人,順帶讓寧城伯一起落馬!”
此計,卻是在來的路上,甘長壽聽到兒子說寧城伯懼內的時候,便已經想好的。
一聽見這話,張常鳴的眼中頓時亮起了一道光!
此計,雖然說下作至極,但是這要真是成功了,那便是一石二鳥,不但毀了陸家,就連這突然受封的寧城伯也是一并除掉!
從今往后,這寧城還是他張常鳴的寧城!甚至,他張常鳴還可能因為不懼權貴,被朝中某些大人物看中,要知道,這朝臣和勛貴,可是向來不合啊,在朝堂之上,二者發生口舌之爭只是平常,劍拔弩張也不是沒有!
想到這里,張常鳴真是美得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而后,張常鳴卻是不動聲色地看著甘長壽,低聲地問道:“那么,這陸燃該如何除掉?又要從何處買兇呢?”
“嘿嘿,這就……”甘長壽起身,附到了張常鳴耳邊,低聲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