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響起了一個慵懶的聲音:“把信提前送到了陸家了嗎?”
“已經提前兩日送到了!”隨從的一人恭敬地回答一聲。
說著話,這兩個隨從便是想要往馬車旁邊靠靠,可忽然,那馬車夫十分冷淡地看了兩人一眼。
這兩個隨從急忙停步,臉色喏喏,只見額上都滲出了冷汗。
那慵懶的聲音繼續道:“嘿嘿嘿,那就希望,陸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吧!如今本公子貴為煉氣士,那陸雪漫卻被廢了仙脈,她,最多也就只配做本公子的妾室了……”
“理應如此,不過公子……”這隨從先是奉承著應了一聲,而后說道,“那陸宏毅好像是出了些事情被衙門給抓了,不在府上!”
車內的那個聲音頓時困擾了起來:“既然陸宏毅不在,那我們該找誰談?畢竟這是兩家長輩的約定,我段家也是有頭有臉,總得有陸家長輩做個見證!難不成,我們還要花功夫把那陸宏毅救出來?”
“可能是得這樣啊!”
“呸,陸宏毅一介凡夫俗子,螻蟻一般的東西,哪里有資格讓本公子來救?”
聽見這話,兩個隨從也只能是沉默。
馬車夫淡淡地開口打斷道:“莫忘了正事!”
那慵懶的聲音似乎也正經了幾分,道:“行……那就先找個條件好的店,住下來看看情況吧!實在不行,我們就先去那舊南村辦正事!”
“是!”
……
……
“少爺?”當陸府門子看到陸燃頓時是一臉的震驚。
“嗯。”陸燃隨口應了一聲,便是要進府。
可這門子卻是有些激動地握住了陸燃的手臂,“少爺,您可回來了啊!你不知道,老爺他……嗚嗚嗚,小姐一個人都快撐不住了啊!”
“什么?”一聽到這話,陸燃頓時是一臉的驚訝。
不跟這門子糾纏,陸燃大步走進了陸府,感受到陸燃的焦急,安寧小臉上也是緊張起來,想要安慰陸燃,可張了張小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當陸燃找到陸雪漫的時候,陸雪漫正面色憔悴地拿著幾個賬簿翻看查閱。
一抬頭見到走進來陸燃,陸雪漫的眉眼間,頓時是微微柔軟了一些,似是放松了好多。
“姐,怎么回事?”陸燃直接問道。
陸雪漫搖了搖頭,說道:“那日,幾個差役將父親抓走了……”
聽著陸雪漫的話語,陸燃的臉色便是驟變:這張常鳴居然抓了老陸?這是什么?圖窮匕見?
陸燃自然也從小安寧那里差不多問詢過,當時那老太婆之所以派安寧來殺自己,便是聽了什么大人的命令!
陸燃猜測,極有可能便是張常鳴!
只是,陸燃卻沒有想到,這張常鳴居然這么快又對老陸動手了?
而后,陸燃就憤怒了起來:老陸一人含辛茹苦把我們姐弟倆拉扯大,難道是能讓你們這些龜孫給欺負的?
如今天寒地凍的,老陸被他們抓起來放在那冰冷的牢獄里,以老陸的身子骨,哪里受得了?
陸燃這么想著,當即便是轉身,而后,陸燃都來不及換洗,就怒不可遏地一路就向著縣衙走去!
想到符澤方的說法,陸燃摸了摸懷中的同煉氣士令,眼中閃過了一抹殺意:張常鳴,既然你自己一而再地作死,那就不要怪我陸某人更兇殘了!
陸雪漫望著陸燃急匆匆的背影,張了張口,卻終是沒有開口喊住陸燃。
重新坐下來,陸雪漫又將目光看向了這些賬簿,不管陸燃能不能將父親救出來,反正,父親辛辛苦苦的基業不能亂!
只是,在陸雪漫的手旁,還放著一封被打開過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