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陸燃,我與你父親是什么關系你還不知道嗎?眼下,這只是有人舉報,而我作為寧城縣令,必須要例行公事而已!
等到查出你爹是清白的,那我立刻就會放人了!你不必著急!”
張常鳴臉上帶著笑意,慢慢起身,他雖然恢復了些許淡定,但一雙眼睛卻緊緊地盯著陸燃,生怕下一秒陸燃就暴起。
陸燃聽到這人的話,恨不得一槍把此人拍死,只是,現在他還不能直接殺了張常鳴,他還要再等一人過來,再血腥地拍死張常鳴!給這些心懷叵測的人都給一些警告,以后陸家才會清靜!
張常鳴見陸燃不說話,便又是小心翼翼地道:“陸燃你是個孝順的孩子,我也理解你關心父親的心態!”
“可你先前說什么我勾結妖婦害你,那就是無稽之談了!我可是圣皇圣后親派的官吏!”
“而且,這縣衙,也是不能亂闖的啊!來,你先把你手里的兵器放下,我這就帶你去見見你爹!”
就在這個時候,那門吏,卻是已經是帶著寧城伯禹靖嘉,兩人騎著馬,帶著三兩個侍衛,便是急匆匆地走進了縣衙。
見到禹靖嘉這位寧城伯過來,張常鳴更是心中大定,他不由面目含笑,眉眼間帶著些嘲諷看著陸燃:畢竟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啊!
禹靖嘉遠遠地看到這場面,眼神微微一閃爍,口中急匆匆地喊道:“陸燃,別意氣用事啊!無論你武藝多么高強,這擊殺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聽見禹靖嘉的聲音,一直不言不語的陸燃卻淡淡地開口了:“我陸燃懶得搞什么勾心斗角,耍心機的花架子,我信奉的道理十分簡單,誰敢搞我,無論明里暗里,只要我知道了是誰,那我,便打死誰!不會和你們多講一句道理!”
聞言,已經擺出長輩架子的張常鳴剛剛想要開口,卻突然看到,陸燃手中那一桿長槍,微微一橫,便是帶著呼嘯地風聲直挺挺地砸了下來。
“這陸燃,他怎么真敢!?”張常鳴一臉懵逼,只覺得他的心臟飛快地跳動了起來,可他的一雙腿,卻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地挪不動步子!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徹了整個縣衙大堂。
張常鳴的頭,被這重逾一百三十斤的長槍瞬間拍爆!
鮮血一瞬間灑滿了整個桌案。
在場眾人,面色瞬間慘白。
禹靖嘉也沒想到陸燃如此大膽,驚恐地張了張嘴,愣是什么聲音都沒發出來。
祝長東同樣是面色慘然,陸燃當面擊殺縣令,他作為捕頭,此刻是必須得要帶頭拿下陸燃了,可是,他哪里敢?
正在所有人都進退兩難,完全手足無措的時候,陸燃卻是面色平靜地回頭,然后從袖中掏出了那“同煉氣士令牌”,淡淡地道:“此物,伯爺應該認得吧?”
一見著陸燃手中這三寸長兩寸寬的小牌,面色發白的禹靖嘉驚異道:“同煉氣士令,唯有第五樓以上的煉氣士才能賜下,可得到與煉氣士一樣待遇的同煉氣士令?”
口中大喊著,禹靖嘉心中也是大驚:不是說那兩個煉氣士只是來跟陸燃買草藥的嗎?那陸燃這同煉氣士令,是哪里來的?
一聽到這小牌的名稱,一旁的祝長東也是微愣,想明白其中利害,他有些詫異地在想:“這么說來,張大人,是白死了?”
陸燃面無表情地開口:“現在,是不是可以先將我父親放出來了?”
禹靖嘉不動聲色地看了祝長東一眼,寧城縣因為張常鳴一直以來的專政,在這三年多來,一直是縣丞和縣尉都是空著,沒有人在任的,如今,反而是祝長東這作為捕頭的小吏成了縣衙里最有話語權的人。
祝長東當即嚷叫道:“放!放!小人這就去接陸公!”
說完,這祝長東就是踉踉蹌蹌地走了。
陸燃目光微移,淡淡地看了禹靖嘉一眼。
禹靖嘉臉上立刻擠出了一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實在是張常鳴的死狀太慘了,讓他笑不出來,可陸燃看過來,他又不敢不微笑。
自然,陸燃現在是不知道這次拘捕老陸的事情禹靖嘉參與了多少的,但是在陸燃想來,要不是和禹靖嘉暗通款曲,張常鳴也是沒有膽子直接抓老陸的。
可陸燃還拿不準禹靖嘉這個日月王朝伯爵是五品以上還是以下?
是以,陸燃選擇在方才特意等著那門吏帶來禹靖嘉之后,當著禹靖嘉的面拍死張常鳴,給禹靖嘉深深的警告。
現在看著禹靖嘉煞白的臉色,陸燃覺得,警告效果應該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