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這小院中又走進了一人,正是桑善龍。
聞言,桑善龍臉上流露出一抹不屑,說道:“上只異鬼前些日子才剛剛出現,下只異鬼再出現的話,至少也得下個月了,我只是離開區區片刻,你們現在這般激動作甚?”
正在下棋的另外兩位鎮守同時抬頭,互相對視了一眼。
其中那一個紅臉老頭當即就有些火爆地道:“本來在你之后,這段時間該是老夫負責的,可你自己說你還差一個異鬼精華,要交換次序替我看守,可你現在又是怎么回事?擅離職守?”
聽著這話,桑善龍一臉不耐地道:“鮑德會你這老鬼這么激動作甚?就算萬一真出了事情,也該由我桑善龍自己負責,又不會把責任放在你頭上!”
“老夫是在跟你說責任的事情嗎?你我身為慶州府鎮守,便有責任為這一方百姓負責!若是因為我等失察,讓異鬼混入城中,導致生靈涂炭,你我該如何對得起這鎮守之名?”名叫鮑德會的紅臉老者更是惱怒,臉色似乎都更加紅了幾分。
桑善龍卻不再理會鮑德會,而是看向另外一個老者,淡淡地道:“徐志儒,你現在還坐得住么?最近城中的事情,我不信你沒有耳聞?”
“桑老狗,你莫要轉移話題!”鮑德會卻是憤怒地一拍棋盤,直接站了起來。
一直在看著棋盤的徐志儒卻頓時抬頭,一臉惱怒地道:“鮑德會,你這老鬼,你下不過就下不過!你拍棋盤是什么意思!棋子都亂了!”
“桑老狗都從懸鏡樓里跑出來了,還下什么棋!”鮑德會一臉憤憤。
“鮑老鬼,你就別裝的嫉惡如仇了,你是什么貨色,我們會不知?”桑善龍臉上露出了一抹嫌惡,而后說道,“最近在城中鬧得很兇、還糾集起了幾十個武夫的陸燃,他是符澤方和伊松源的人,你們不會不知吧?”
聽到這話,徐志儒和鮑德會都是沉默了下來。
“黃口小兒,何足掛齒?”鮑德會冷哼了一聲。
徐志儒看了桑善龍一眼,笑著道:“桑鎮守有何打算,不妨直接跟我們講一講?”
“按照規矩,我們三人是不能對陸燃出手的,要不然符澤方和伊松源也就有了直接出手的理由,最后真要是發生我們這么多五樓煉氣士相爭的局面,只怕會讓上面極度不滿……所以,我希望,兩位可以讓麾下江湖幫會一起出手,和我的飛虹幫,一起殺了這陸燃,把一切扼殺在搖籃里!”桑善龍沉吟著說道。
徐志儒瞇眼道:“難不成,桑鎮守覺得,僅僅靠飛虹幫,還處理不了那個少年?”
“僅靠羅勇,是有些困難。”桑善龍應聲道。
聽到這話,鮑德會嗤笑了一聲:“你桑老狗是怕你飛虹幫和這陸燃相爭,受到了什么損傷,然后被我二人趁虛而入,侵占了你桑老狗的利益吧?”
對此,桑善龍不置可否,并沒有回答。
徐志儒沉默了半晌,開口道:“桑鎮守給我一些時間,我再考慮考慮。”
桑善龍看了眼徐志儒,又看了眼鮑德會,開口笑道:“還請兩位認真考慮,畢竟,要真是多一個人在慶州府有了話事權,可不止是你我某一人的利益受損,而是大家一起受損!”
說完,桑善龍便是離開。
鮑德會看了眼徐志儒,說道:“老徐你怎么看?”
徐志儒伸手,將棋盤緩緩復盤,淡淡地道:“我們雖都是下棋的人,但卻沒有資格掀了棋盤,那就要認真想想怎么贏!”
“又故弄玄虛!”鮑德會忍不住撇嘴。
可忽然看見那被徐志儒復盤完畢、和之前一模一樣的棋局,這紅臉老者臉上頓時滿是悻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