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在外面應該是商量了什么,好一會兒才進房間,進來之后,溫璟又把侯宏邈叫出去。
這次和上一回的發展大致相同,卻又有哪里不一樣了。
比如這次換衣服的時候,房間里只有侯宏邈;比如惠正初每每望向他時那充滿了興致的眼神;還比如,其他人對他明顯有所不同的態度。
“我們想和你合作。你在這里多長時間了對照相館的這群人有什么了解嗎把你知道的都說一下。”湯嘉熠說著,還翻出了房間里不知閑置了多久的本子和筆,似乎要認真記錄些什么。
“我們其實是附近基地派來的,想清剿這邊的殘余勢力,”惠正初對上青年有些茫然的視線,伸出食指,在雙唇上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所以你知道什么就跟我們說吧,事成之后我們會帶你去基地的。”
陳毓秀發現惠正初這個人真的很會給別人畫大餅,每次撒謊撒得一本正經,臉不紅心不跳的。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次的謊話應該也是惠正初編的。
看來他們這次打算走“合作共贏”路線了。
陳毓秀心下了然,于是順著著他們的意思將照相館里這些人的基本信息都交待清楚,并且和上次一樣,告訴他們自己有異能。
“還有一件事,”青年咬了下唇瓣,“他們今天早上在計劃攻下披薩店,有想過要拉攏你們。”
“這你怎么知道”惠正初問。
上一次青年并沒有告訴他們這些信息,是惠正初自己推導出來的。如果不是他一直在觀察青年的反應,確認他對自己并沒有印象,惠正初都要懷疑青年是不是記得上一次發生的事了。
那么如今青年主動向他們了這些信息,是代表著青年對他們比上一回更加信任了嗎
“他們談話的時候從來不會避開我。”額前的碎發遮住了青年秋水般溫柔的眼睛,叫人不難看出,他此刻的情緒有些低落。
幾人立刻聽出了青年的弦外之意那些人都覺得他沒有異能,所以對他們沒有威脅,需要仰仗他們的鼻息而活,自然沒有必要避開他了。
畢竟有誰會在聊天的時候避開一條狗呢
“那正好,我們可以先看他們斗得兩敗俱傷,再坐收漁利,借此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溫璟柔聲安慰道,“謝謝,你的信息很有用。”
他們明天依舊選擇去商場。受傷的幾人中已經有人變異了,如果不盡快把這個危險源解決掉,再過兩天,這里又將多出一批喪尸。
第二天,他們起了個大早,特地避開照相館那群人的起床時間直奔向商場。
惠正初應該跟他們說過陳毓秀是如何吸收能量的,一路上陳毓秀的雙手就沒閑下來過,一刻不停地被人牽著。如果這個人臨時有事騰不開手了,緊接著就會換下一個人。
此刻,握著陳毓秀手的人是梁可文。
陳毓秀還記得自己一直沒有跟這個人單獨說上過話,不過礙于“深受打擊、對世事漠不關心”的人設,他不想主動跟梁可文搭話,只能找機會創造話題。
他狀似沒看清腳下的路,不小心踩了梁可文一腳,自己卻因為這一腳沒掌握好平衡,重心不穩地向前倒去。
梁可文走著,只覺右腳一沉,隨即右手一側便因為慣性被人拽著向前,他迅速回神,一手將青年拉了回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青年疊聲道著歉,一邊撐著手想從梁可文的懷里出來。
梁可文扶住青年,讓他的手搭到自己的肩膀上保持平衡,確認青年站穩后才松手。
“沒關系,不用這么緊張。”
“剛才真是謝謝你了。”青年一雙明媚的眸子真誠地望向梁可文,兩頰因剛才的意外而攀上血色,胸口快速地上下起伏著,似乎這個小小的插曲很消耗青年的體力。
“要不你以后每天跟我一起鍛煉吧。”梁可文看到青年這副模樣,認真道。
“啊”陳毓秀難得有跟不上別人思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