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陳毓秀問。
“啊我也不知道啊,我還以為你知道呢。”楊成望把床頭燈打開,“從中午咱們一直在一起,所以應該不是今天的問題。前幾天熬夜了,免疫力下降還是怎么回事”
陳毓秀搖頭“沒有。”
“對了,突然想起來,你今天早上也起晚了,是不是那時候就不太舒服了”
“可能吧,”陳毓秀也不記得了,“我只想著遲到了,不太確定。”
楊成望嘆氣,把手放在青年額前探了探“還是好燙。你知道嗎你剛才突然就沒反應了,嚇了我一跳,我本來想讓你坐在沙發上休息一下的,但是見你狀態不好,就讓你在我房間睡了,因為我們家幾個客房平時沒人住,我也沒提前通知,所以還沒收拾出來。”
“謝謝。”
“謝什么,應該的。”楊成望給他把被子提上去,“你也盡量少說話吧,能用點頭搖頭代替的就別張口了,你嗓子啞得厲害,得過好幾天才能好。”
陳毓秀點頭。
“醫生還得一會兒,先吃點藥。”楊成望出去又進來,端了一杯水和一瓶退燒藥。
“一天三次,一次四粒。”
陳毓秀摸摸杯壁,水溫剛剛好。
他吃完藥,楊成望從他手里抽走水杯,又給他塞了一個橘子。
“看我可以把皮從頭到尾完整剝下來。”楊成望晃晃手里的橘子皮。
陳毓秀覺得無語“我又不是小朋友了,我不怕苦。”
“誒剛說的叫你不要說話,你不想要嗓子了”楊成望佯裝生氣時還蠻有醫生樣子的。
雖然在陳毓秀眼中,這樣子實在有點像無理取鬧。
算了。
陳毓秀撕了一瓣橘子。
嗯,還挺甜的。
楊成望這間臥室不算小,整體是藍白色調的。床位處有一個投影儀,可以投床頭對面那面墻上,右手邊是書桌和書柜,書柜內側放著書,外面倒全是些手辦,坐在書桌前,抬頭就能望到窗外的景色,光線很好,雖然現在看不到了。
拋開價格,是個很正常的男生臥室。
陳毓秀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快睡著時,楊成望找的醫生終于到了。
醫生簡單地詢問了一下陳毓秀的情況,陳毓秀照舊回答“不知道”,醫生也只能作罷,先給他打退燒針。
“如果待會兒覺得疼,就捏我的手。”楊成望把自己的胳膊塞到陳毓秀那只不用打針的手上,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
陳毓秀覺得好笑“我不怕疼。”
“噓”楊成望比了個手勢,“少說話。”
陳毓秀抄起身旁的枕頭,向他砸了一下“你是不是想堵我的嘴”
楊成望雙手合十,連連彎腰“天地良心小的萬萬不敢”
“楊先生,不好意思,你們動作最好能小一點。”醫生已經準備好了,在一旁有些為難,“一會兒要給病人扎針后就不能讓他這樣劇烈地動了。”
“聽見沒說你呢”楊成望“指指點點”道。
“明明是說你呢。”
“病人是誰”
“誰害得病人動彈”
最后還是陳毓秀累了,懶得理他,醫生先給他左手手背上涂碘伏,冰冰涼涼的,陳毓秀正發著燒,全身體溫都有些疼,身體也比較虛,被這樣的溫度一激,有些不大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