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賭博地的位置也很偏,幾乎在小鎮的邊緣了。
不過讓張生更加意外的是這里竟然離教堂不遠,站在這邊都能看見教堂白色的尖尖的頂,這個就更加不合理了。
眾所皆知,教堂這種東西是很排外的。
特別是宗教類的。
這種地下賭博場所竟然有膽子開的這么近,也是真的不怕死,張生現在門口不遠處,小心隱藏住自己的身形,他在門口就可以聽見賭博場所里面熱熱鬧鬧的聲音,可能還有人在大聲說什么,因為距離有點遠,還聽不清楚。
聽了一會兒,張生也沒決定進去。
張生思考一會兒,他記得,想要找一個東西的馬腳的話,那就不能從最光鮮亮麗的地方開始找,那種
可能被精心打扮過的。
張生環顧四周,目光最終在距離賭博場所最近的一個小巷口停頓了一會兒,那個小巷十分昏暗,一般人不仔細看得話根本不注意不到,幾乎類似于一個平面,從張生這個角度都看不見巷口,也就是他剛剛運氣好看見有人從里面出來。
值得注意的是出來的人臉色不太好。
張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小心的上前,一路上他都在觀察看看有沒有人靠近,或者有沒有人靠近他,還好,都沒有,距離巷口越來越近,巷子里面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楚。
唔咳咳
粗重的喘息聲夾雜因為生病難受的咳嗽聲,這不免讓人聯想到破舊的鼓風機,張生沒有冒冒然出現,謹慎的隱藏住自己的身形,確保任何人都看不見自己后,這才將目光重新投向巷口。
巷子里的有個身影。
身影慢慢露出了自己的面目。
張生看清楚后,瞳孔一縮,他認識這個身影,灰褐色的上衣,邋里邋遢的胡茬臉,枯黃的頭發,還有緊鎖不放的眉頭,正是他剛來到這個小鎮時候看見的攤位老板。
不,或者說這是他看原主記憶中看見的攤位主,那個讓查理在日記里震驚為什么一個攤位老板會有金幣,甚至認為是逃亡貴族的后裔。
張生曾經以為那時候的攤位老板已經夠狼狽了,現在一看,遠遠超出他的想象,攤位老板的四肢已經變得十分細瘦,幾乎干癟,像是一只餓了不知道多久的老狗,只能靠在墻壁上茍延殘喘。
更讓張生停止上前腳步的是他的皮膚顏色。
完全不像是個人類。
類似于菜市場的魚被刮掉了魚鱗之后又腐爛了不知道多久的顏色,即使在這里,張生都能聞到嚴重的魚腥氣,巷子的地面上有星星點點的亮光,張生看了好久才看清楚,那竟然是一片片掉落的魚鱗。
張生只感覺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脊背處慢慢的往上爬,這已經超出了他的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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