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帶來了一片死寂。
楊眉瞠目結舌的看著眼的青衣尊者,一萬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已經有了些許變化,但青衣尊者還是那身萬年不變的青色衣裙,墨發玉簪。本來這在楊眉看來很正常,畢竟這發生了諸多紛亂的一萬年對她來說不過是睡了一覺罷了。
然而當他聽見青衣尊者用那很是隨意的語氣說出己做的夢的時候,他瞬間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渾身僵直在了座位上。
一萬年的事情仿佛還歷歷在目,楊眉的耳邊似乎次出現了那個神秘不辨雌雄的悠遠聲音。
“好吵,這個天哪來的蚊子”
“好個臭蚊子,你給我等著。”
“總算死了,終于能”
他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眼的青衣尊者,尊者分明還是那個尊者,但在楊眉的眼中,他們兩者的距離一下子遙遠來。
楊眉張了張口,努力了幾次才聲音艱澀道。
“尊者,你說你在夢中打蚊子”
這會是巧合嗎
可是世上哪會有那么多的巧合,何況他們這種層次的修士,平日里根本不需要休息,不會隨意做無意義的夢境。
可是這若不是巧合,那不正是說明,眼的青衣尊者就是當日輕描淡寫間就殺了寂滅,阻止了滅世之禍的神秘
楊眉的腦海中不斷穿插閃過兩個畫面。
寂靜的不周山巔之上,手扶額頭垂首睡去,面色安寧祥和的青衣尊者,洪荒北地,生機斷絕,烈火熊熊的大片焦土之上咆哮怒吼的十萬九千六百丈的兇惡魔神。
那神秘怎么會是希榕尊者呢
怎么可能是希榕尊者呢
是,楊眉承認希榕尊者很強,但他曾以,此刻圣未出,尊者強,不過是準圣巔峰罷了,她不是圣,她沒有那么高得讓仰望。
楊眉對她的崇敬和佩服一方面因當年的救命之恩,一方面則是來源于她的性,智慧,以及對大道的悟遠超常。
他過尊者很強,但這樣一個好性子,從不輕易與動怒的慈悲尊者,真的會有那般強大的法力和雷霆手段嗎
這正是盤古要問的,畢竟他不是聾子,當日那神秘說話的動靜響徹整個洪荒,他聽不見都難。所以在希榕說話之時,他一時間到了那神秘當日的話語。此刻見楊眉提及,盤古這才把問話咽了回去。
希榕并未察覺到兩的不對勁,她的注意力還放在云海上那隔一會兒就緩緩冒出的黑氣上呢。聞言只是隨口回答道。
“是啊,不知怎么,做夢夢到的蚊子可吵了,一直在我耳邊嗡嗡嗡的直響。”
楊眉眼神閃了閃,他喉頭發緊,喝了一口茶緩了緩又道。
“是嗎那蚊子還真是可惡,尊者最后怎么把那我蚊子解決的呢”
“當然是打死了。”
希榕只當這是閑聊,視線一直往石臺下方的云海那邊看。
楊眉不死的問“尊者是怎么打死的呢”
怎么打死的
希榕終于察覺到楊眉似乎對己的夢有些過于關注了。她收回望向云海的視線,掃了一眼對面坐著的楊眉。
而這一幕落在楊眉眼中,就成了原本盯著云海欣賞美景的青衣尊者聽到他的問題后,微微一頓,朝著他這邊掃了一眼,青衣尊者大概意識到了楊眉的試探,但她一向是個慈悲和善的,所以她并沒有怪罪楊眉對她的夢的窺視,而是順著他的意思把己的夢詳細的講了一遍。
“說來那夢里的蚊子還挺厲害的,我先是用電蚊就是在夢里夢到了一個帶電的拍子,我拿著去拍那蚊子,有幾次明明覺已經打中了,結那蚊子還沒死。后來我又做夢夢到了驅蚊的藥水,終于把那蚊子給毒死了。之后夢中的我累了,就著終于能好好睡上一覺了,不一覺就是一萬年。”
說是詳細,其實就幾句話的事情,畢竟青衣尊者做的夢真的很短,她眉眼淡淡,似乎不覺得這個夢有什么值得說的,就是楊眉問來,她才提了幾句,倒是之后浪費的一萬年時光讓她的眼中多了一絲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