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榕看他吞吞吐吐的,笑著接上去。
“似乎是盤古的精血所化,對吧”
楊眉并不意外青衣尊者知道這一點,或者說在他看來,無所不知的青衣尊者若是不知道才是奇怪。
只是剛剛他才和尊者談論過盤古的事,結果一眨眼就冒出了一群盤古精血所化的二祖巫,倒是讓他難得不知所措起來。
他再次遲疑了半晌,才翼翼的看向那青衣尊者。
“尊者對于那二祖巫之事怎么看”
“還能怎么看,自是用眼睛看。”
希榕看見楊眉這模樣,愣了一下隨后哎對方應該是在關她,畢竟在他眼盤古已了,而她不久前才承認她和盤古是朋友。
于是她想了想又道。
“世上所有人各有各的緣法,不必多在意。順其自便可。”
二祖巫雖才剛剛誕生,洪荒不少生靈都是生而知之,他們一出生就是人格健全的年人了,這樣的情況下,希榕頂多拿這事和盤古說笑一番,不會真的打著盤古的旗號以長輩的姿態去接觸這二祖巫的。
畢竟是個人想必都不會喜歡八竿子打不著的陌生人忽端著長輩的姿態來壓自一。
三足金烏和二祖巫誕生的動靜很大,不過他們本身顯也是聰人,并未再做任何招搖的事情,很快兩只三足金烏就重新飛回了太陽之中。
而二祖巫也化作人形態,不知道躲在哪去了。
希榕知,雖他們生來就是大羅金仙,到底才剛出生,想必短間內,他們都不會隨便亂跑。
趁著洪荒再次變回人煙稀少,安靜荒蕪的模樣,希榕帶著楊眉再次下山,準備繼續賞遍洪荒大。,鴻蒙量天尺也占了一部分原因。
鴻蒙量天尺能測量洪荒大,希榕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這么多年來,她已走了洪荒的三分之一了,雖她知道就算她拿著鴻蒙量天尺測量完洪荒大,天道落下的功德金光對她也沒什么用,這并不妨礙她想要把游遍洪荒這個就點亮。
洪荒各處的風景依美不勝收,不過凋零的洪荒萬族日子顯不太好過,希榕走著看著,發現不少族群甚至已滅族或者瀕臨滅族。之前在三族之下也算耀武揚威的幾個大族雖也留下了一些人,因為精銳大多數都在了戰場上,外加上樹大招風之也和不少其他族群之人結仇,所以難免被人欺負擠兌,日子過得越發艱難。
也就青丘狐族,山膏族這類初閉門不出的族群保全了自身,倒是沒有受到多少波折。
一日,希榕坐在凈世蓮上飛于上空正路過一處懸崖,忽聽到了一聲有些熟悉的吼叫。
“吼”
希榕低一看,就見懸崖下方甚是熱鬧,一只朱厭正縮在一處巨石下方,而在他的不遠處,幾只沒有靈智的野豬、老虎和豹子正在混戰。現場鮮血淋漓。
雖離得遠,希榕看不清那朱厭的神色,她能感受到他的絕望。
希榕不這是為何。畢竟以朱厭的力量,不可能對付不了那幾只連靈智都沒有的野獸才對。
他可不是在恐懼那幾只野獸,他恐懼的是他自。
盤古沉聲解釋道。
想來他應該也發現了自業力纏身的事情了。
因為前任族長赤面猿和猿以及其他不主戰的族人全被反叛者殺了,剩下的朱厭全都投身到了那場三族血戰之中。以至于整個族群得只剩下貓兩三只。而這只朱厭顯是初的幸存者之一。
這可惜活下來似乎也并非什么好事。他此刻業力纏身,已從原本的靈獸變了惡獸。有的惡獸會讓周圍大旱,有的能讓周圍發大水,而顯,朱厭作為惡獸,則是會讓周圍發生戰爭。
做惡獸可不是什么好事,甚至可以說是損人不利。
變惡獸的朱厭,他的神智會越來越混沌,恍若走火入魔一般,如此狀態,自談不上求道修煉了,修為會變得難以精進。若是沒法在業力纏身下保持僅剩的清,他很快就會變得和年那群沒腦子的兇獸一樣,靈智被磨滅,為過街老鼠、人見人打。最后在渾渾噩噩中在他人的手中。
希榕怔愣的看著懸崖下的那只朱厭,終于有些理解了業力真正的恐怖之處,也終于了為何元凰等人甘愿受那等生不如的痛苦,也要把族中的九業力全都拉到自身上。
似乎是注意到了頂的視線,那只面色絕望的朱厭下意識的抬看了一眼,正好和天上低的青衣尊者對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