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眼,頓時讓楊眉的面色好看了許多。
他回憶著自家尊者往日的音容笑貌,然后把這張或是悲憫,或是皺眉,或是淺笑的漂亮臉蛋安在了那胡亂在腰間圍塊布,肌肉邦邦硬,長得一看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糙漢巨人的腦袋上,頓時惡心的嘴角肌肉微微扯動了一下。
不行了,有點想吐。
雖然他不知道尊者到底是什么情況,不過楊眉第次堅定了尊者絕對和盤古是兩人的信心。同時這也意味著,情變得更復雜了。那有些大逆不道的念頭再次在楊眉的腦海中閃現,
“如此甚好,那九嬰竟然做出這等,罰他壓在這九蛇山下,那些靈蛇騎在腦袋上對他說是最好的懲罰。而且道友也算是給了他改過自新的幾乎,讓他日后若是業力消退,還能再次出。”
帝俊不知道這希榕這一手竟是有人幫忙,更不知道楊眉心中的暗涌。他是恰到好處的贊揚了一句。
“希榕道友果然如聽聞的那般,當是大慈悲。”
當然最妙的,還是讓那天生善毒的九嬰腦袋上長滿解蛇毒的靈草靈藥,這對九嬰說,是何等的諷刺。
帝俊嘴上說著漂亮話,心卻想到了當年這位青衣尊者讓侍從拔龍筋的場面,她或許有大慈悲,也絕不是毫無鋒芒之人。或者說,正是擁有這點鋒芒才讓她在這弱肉強食的洪荒之中還能肆意的播撒慈悲。
也就是那祖龍看走了眼,竟然覺得這樣的厲害人物軟弱可欺,狂傲的還想要咬這位一口,結果反而狠狠吃了訓。把情鬧得那般僵硬。而那場三族之戰最后,他甚至還要跪拜這位青衣尊者尋求一條生路。這又是何必呢
東皇太一的心思比帝俊簡單多了,他有些欣賞的看了希榕一眼。
“早就聽聞希榕道友的情,今日一見,果然不俗。”
“兩位道友謬贊了。”
希榕表面上禮貌微笑,實際上心很是迷茫和無語。
她就不提這兩兄弟對她這么使勁夸獎葫蘆賣的到底是什么藥了,就說這九嬰混得也太拉了吧甭管他對那一家子靈蛇如何下殺手的,他好歹是妖族的長。說句狗血的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結果自家上司一聽出了,連花時間查證一下都沒有,就話不說送他死亡火化一條龍服務,恰好大風一吹連骨灰盒都省了。現在更是當著九嬰的面,對著她狂吹一氣。
雖然九嬰遠在幾百外的九蛇山下,到底是大羅金仙的元神,希榕很肯定,那家伙是聽得見。
“非是謬贊,這可是們兄弟兩的心話。”
帝俊笑著道。
“之前們聽聞了道友的行后,就一直心向往之,甚至還曾去過不周山巔拜見,可惜道友似乎不在家,此后幾百年一直無緣拜見,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讓倆見了道友就覺得觀之可親。”
一直醉心修煉的東皇太一迷茫了一瞬。打聽過這青衣尊者的跡是的,去不周山巔拜見也是的,是兄長說得這話是不是親熱過頭了
是他也不好拆自家兄長的臺,聞言能默默點頭附和。
那邊希榕聽了這話還沒什么反應,盤古卻先不爽了。他聲音低沉透著一股不滿和嫌棄。
這人說話怎么這么黏黏糊糊的,聽了就怪惡心的。
盤古不知道該怎么描述這種感覺,總之他現在看那妖皇帝俊有些不順眼了。
而希榕好心給了他一新的詞匯。油膩。
她看著眼前面容英俊的妖皇陛下,他拿捏的還算不錯,說的話其實不算太過火,洪荒慕強風氣嚴重,因為聽到某人的名氣就去拜見然后一見如故的情時有發生。
關鍵是,希榕的眼睛太利,而盤古的感覺太敏銳,他們清楚的感覺出了帝俊這話的感情沒有他話語中表現的那般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