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啊,想不到我們緊趕慢趕,費勁千辛萬苦從西方趕來,卻還是遲了,兩個座位都沒有。這可如何是好啊。”
其余人都是目瞪口呆,顯然完全沒想到在這嚴肅的紫霄宮竟然會出現這種事來。
另一邊,接引雖然是個寡言的,但卻也是個聰明的,他當即秒懂師弟的意思,抬起大袖也遮住了自己的臉,深深嘆息一聲。
“師弟,莫要再說了,咱們來晚了就是來晚了,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準提被這么一接話,先是仿佛無法承受重擊一般踉蹌了兩下,隨后癱在地上不顧形象的拍地大哭。
“我西方苦啊,我西方人才凋零,誰都能踩一腳,今日我兩越過千難萬險才到這,卻兩個座位也無啊”
準提哭得可憐,說一句撕心裂肺也不是不行,雖然眾人都因為他的哭鬧有點懵,但有些心軟的聽到這凄苦的哭聲都不由被感染了一絲。相比于其他幾個端坐在蒲團上閉目的幾人,紅云是最聽不得這種哭聲的,不由頻頻往后面望去。
盤古看著準提迷茫的開口他在干什么
希榕看了半晌,深沉的表示。他在哭。
盤古當然知道他在哭,可他實在不懂這有什么好哭的
希榕繼續深沉臉表示大概是因為他是一個戲精他不是因為沒有座位而哭,他是為了想要讓旁人讓出座位而哭。
盤古艱難的消化了戲精這個新詞,反而更加懵逼了,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這世界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希榕卻不這么覺得,她對于西方二人的感覺很復雜。
因為西方是真的苦。雖然她當年誤打誤撞保住了西方靈脈,但不知為何,西方開靈智的修士不少,但真正有天賦的大能卻并不多,對于這個結果,洪荒中眾說紛紜,其中最主流的說法就是,西方被羅睺給下了禁制,所以才人才凋零。
當然,希榕覺得羅睺大概沒這么閑,她只覺得,這或許就是傳說中命運,或許她改變了洪荒中的一些事,但更多的事卻依然堅定不移的朝著既定的命運發展。
甚至因為西方靈脈沒有受創,其中的天材地寶不少,反而引來了其他各地的洪荒修士,又因為西方人才凋零的奇怪現象,那些修士搜刮了東西就跑,沒多少愿意待在西方發展的。
很難說,到底是靈脈受創給西方帶來的危害大,還是現在人才凋零,人人都能踩一腳的情況對西方的危害的大。
若是旁人在這種環境下,怕是早就跑了,偏偏接引、準提二人,千萬年如一日的呆在西方苦修。
或許他們此刻很不體面,或許他們這樣爭取有一部分也是為了他們自己,但對于這樣拿得起放得下,一心為一個目標而奮斗眾生的人,希榕還是有一絲欽佩的。
但就算是這樣,眼見著坐在蒲團上的紅云面色遲疑起來,似乎有坐立不安之態后,希榕還是果斷出聲道。
“既然如此,不如我讓給你們吧”
本來眾人看著接引和準提的哭鬧想的是這樣也行
而現在,眾人想的是臥槽,這樣也行
希榕并不關注那些人的眼神,只是看向接引和準提。
她不是一個喜歡出風頭的人,但反正她今天已經夠出頭鳥的了。另外雖然她對西方二人有些欽佩,但她對紅云的好感更高,畢竟誰會不喜歡一個內心純粹的好人呢今日可能會出現的紅云讓座一事直接關系著后來紅云的死,她不想坐視不理。
準提的哭聲一頓,從袖子上方看了眼那位青衣尊者,心里暗暗叫苦,這位子他哪敢做啊
“多謝尊者好意,可我一向敬重尊者為人,如何能和尊者搶位子坐”
“罷罷罷,都是我西方命苦,師弟啊,我們認了吧。”
接引想到西方的情況,難免有些動了真情,眼角閃起一絲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