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不過是才認識不超過一個時辰的人,這過度的關心實在是逾越了,更何況元始的話說得實在有夠僵硬、刺耳的。遇到脾氣不好的,怕是還得想著“你這家伙是哪來的大瓣蒜,也敢來管老子的閑事”
然而那青衣尊者聞言。則是露出一個淺笑。
“我知道元始道友是好意。”
希榕不傻,她看著元始那話說出口后就閃過的懊惱神色,就知道元始討厭山膏是真的討厭,但這話也確實是出于關心她的角度說的
“不過雖然當時收了這山膏是一時莽撞,但既然已經收下了,自然也不好隨意丟棄,我會試著教導它的。”
三清站在山間,眼看著那青衣尊者離開,隨后才一齊架起祥云默默回到了自己的道場。他們的道場也在昆侖山的一處山峰頂端,結廬而居,并不像西王母那般還造了大殿。
回了道場,老子一甩袖子,袖中的釣魚竿,蒲扇以及煉丹爐全部各自回歸了本來的位置。
隨后老子才在蒲團上坐下。收起了笑模樣的他面色淡淡,眼睛半睜半閉。
“說好的我去那守著,請那位過來,你們在家守著的呢”
要知道因為無法掐算那位的任何消息,所以他只好用笨辦法在那處必經之路蹲守,以釣魚之態吸引對方的好奇心,以此好方便和對方搭話。
而為了能蹲到對方,他可是足足在那蹲了小半個月。幸虧他修道小有所成,不會感到疲憊,否則光是在那凹凸不平的大石頭上坐滿小半個月,他的尊臀估計都要受不了了。
說起來,那山崖下的鯥魚也是跟著他吃了大虧。因為他知道那位不是一般人,為了做出最逼真的姿態,他這小半個月都是真的在釣魚。
但他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自然沒有釣上來一條就弄死一條,于是山崖下的鯥魚們被他釣了又放,放了又釣。折騰得怕是都準備搬家了。
結果就是這么苦苦折騰了小半個月,連自己的煉丹爐都貢獻出來做魚羹了,最終還是沒把人請進道場里坐坐,只是在山野間待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各自分別了。
就算是一向喜歡順其自然的老子都忍不住心中升起波瀾,暗道自家兩個弟弟不靠譜
元始找了另一處蒲團坐下,聞言皺眉道。
“這可不能怪我,是通天他待不住,非說要去看看兄長你是不是偷懶了,這才這么久都沒回來。”
老子默默的扭頭看向通天他那小半個月都快和屁股底下的石頭長在一起了,你竟然還懷疑他偷懶
坐在另一邊蒲團上的通天心虛的嚷嚷。
“那二哥不是也跟著去了嗎”
元始嚴肅的反駁道“我是去看著你,免得你鬧出什么幺蛾子。”
“不可能。”
通天聞言硬氣了一回。
“別的不說,若是二哥真心想攔我,我哪里跑得過去。所以說,其實二哥你自己也是等得心急了對吧”
都是自家兄弟,誰也騙不了誰,元始心虛了一瞬,偏過頭去沒話說了。
老子“你們吶”
好家伙,原來是你們兩個都在懷疑他偷懶畢竟是親生兄弟,不生氣不生氣
“不過總歸結果是好的不就行了,我們終于親眼見到那位了”
通天趕緊轉移話題,不過隨后就又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發起牢騷來。
“只是這次見面,美中不足的就是二哥你了,你那說的都是什么話,就算那山膏你看不上眼,但那也是那位的小寵,你怎么能張口就罵呢”
元始動作一頓,卻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錯了。面色嚴肅古板道。
“我說得不對嗎那山膏本就是一濕生卵化之輩,還天性善詈,言辭粗鄙,這等小畜,哪里配得上那位希榕道友”
通天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