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瑾把那床單被套撥開一條縫,然后就看到楊菊云一臉支支吾吾地道,“我,我那邊鋪子忙不過來。”
王富貴就一臉輕松地笑道,“嗨,多大點事啊,咱們不是都說話了的么,你若是這邊實在忙不過來的話,就不用往那邊跑,那邊我給你看著就是了。”
楊菊云就頓了一下,“我大閨女嚴令我不準我把鋪子里的鹵菜還有辣椒油往那邊帶,現在鋪子里的一切事物都由她舅舅舅媽們把持著,我也沒辦法,所以,我們還是算了吧,”說到最后楊菊云的頭就低了下去。
王富貴一聽,頓時就激動了,抓著向瑾她媽的胳膊就道,“算了唉,我說你這個女人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你一個當媽的還處處受一個孩子的管束難道不是你這個當媽的管束自己的孩子么你怎么就被一個孩子給掌控了呢”
楊菊云皺著眉頭,就把胳膊從他手里抽了出來,“你不懂,我們家是向瑾說了算,就是她外公外婆,還有舅舅舅媽都要聽她的。
那鋪子是向瑾出錢開的,我在里面也只是領工錢做事而已。”
“向瑾開的她一個小孩子哪來的那么多的錢,還開鋪子”那王富貴頓時就一臉激動了。
楊菊云就道,“不僅那鋪子是向瑾開的,就是我們家的那房子也是向瑾出了一大半的錢修的,當初我跟她爸離婚的時候身上滿打滿算只有七百塊錢,是向瑾找了人來買了我們家的糧食還有大肥豬以及雞鴨鵝那些畜生東西,這才賣了四千多塊錢。
我家向瑾人聰明,平時就喜歡看一些雜七雜八的書籍,后來我跟她去找地方修房子,然后就在坡上發現了一株野生的桑樹,我都不認識那東西,可我家向瑾就是憑借著在書上看到的知識認出了那桑樹上長的像菌子一樣的東西是很名貴的中藥材桑黃,然后她就掰了回去。
那也是我們家運氣好,遇到了貴人,我們家鄰居家的一個親戚,他是省城的,家里就是開中藥鋪子的,去年夏天他來鄉下玩兒,因為他跟我們家向瑾年齡相仿,幾個孩子就認識并成為了好朋友。
那孩子后來來我們家玩兒,然后就看到了那東西,然后就說帶回去幫我們給賣了,然后就又賣了幾千塊錢。
后來我家向瑾又跟小宸,就是上回你見到的那個男孩子,他們又一起做了那個剝玉米粒的物件兒,然后又賣了一些錢,所以我家才修得起房子跟開這個鋪子,這全都歸功于我家向瑾,要不然我們哪有現在的日子呀”
王富貴聽了,就心道原來是這樣,看來向瑾這個死丫頭還真是能耐有點不好對付,可是就讓他這么唾手可得的富貴就這么地放棄,他又著實心有不甘,于是就只見他又道,“那又怎么樣你閨女是很能干,可她說到底都是你閨女,你都是她親媽哪有做親媽的還事事都要依照她的言行來做事,你就不能有點自己的想法跟主見她那是不孝啊她你知道嗎”
“哎呀,你別說了,別說了,就這樣吧,啊以后我們也就別見面了,那鋪子我租了一年,我也就不去退了,你跟你父母做個其他什么的吧,也算是咱們認識一場,”說完楊菊云就要越過他回去。
那王富貴卻在身后大聲地叫住她,“楊菊云”
楊菊云身子一抖,就背對著他站定
那王富貴就帶著哭腔地對著她道,“你就這么輕描淡寫的把咱們倆之間的關系給結束了啊我對你那么好,你就這么地把我給甩了啊你真是個狠心的女人啊你”
向瑾就愕然,“呵,沒想到居然還是個會演戲的”
顏宸就斜睨了她一眼,“他要是不會演戲,怎么從你媽那里騙到好處”
向瑾就點了點頭,“你說的對,不過我今天倒要看看他這個唱戲的功底究竟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