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那一副伏低做小,又萬分討好的樣子,向瑾她外婆就忍不住地搖頭嘆息。
向瑾她外公吸著旱煙袋從屋里出來,看到了就道,“那是她活該,自作自受!”
向瑾她外婆迎上去就沒好氣地拍了他一巴掌,一副悄咪咪地道,“小聲點呢?”
向瑾她外公睖起個眼睛就朝她外婆哼了一聲,“咋的,我還怕她聽到了不成呢?好好的日子不過,生要去作妖!這下可好,作的連自己的閨女都不跟她親了,我看她要是再不吸取教訓,老了她就一個人過活吧,有她造孽的時候!”
向瑾她外婆就又是一嘆。
楊菊云聽到她爹說的那些話之后,臉上原本掛著的笑容突然就垮了下來,所以在接下來弄晚餐的過程中她表現得尤為的賣力跟積極,不是幫著做這樣就是幫著做那樣,反正就是一直都沒有停歇過。
向瑾知道她這是在討好自己,以期達到自己原諒她的目的,但是她卻并沒有表現的立馬就給了她好臉色,跟沒有表現得跟她有多親。
倒不是她對她還有著多深的怨怪與怨恨,事實上,她不怨怪她,也不怨恨她,這可能就是因為她并不是自己這個芯子的親媽的緣故吧,所以她總是以一種邊緣化的眼光來看待她,但是她的確是想要好好的給她長個教訓,所以才這么的想要涼一涼的。
若是她立馬就給了她好臉色,又立馬就跟她親近起來,讓她誤以為自己就是那種話說的硬,但實際卻還是一個很容易就心軟的人,保不準她以后還要故錯重犯,她雖然不在乎那點錢,但是她卻決不允許有誰來拖她的后腿!
晚飯向瑾就只做了一道水煮魚片,一道鳳凰投胎,一道芹菜香干小炒肉,和一道咸燒白,外加她媽下午煮的兩節香腸跟一個素炒青菜和一道麻婆豆腐,就這么六七道菜,不過廖嬸子沒有來,據說是家里來了客人不方便。
向瑾她外婆本想說再去叫她,就叫她家的客人也一起過來吃,但是卻被顏宸她外婆給攔下了,說是那是廖嬸子的親家跟親家母,還有向群也回來了,小兩口之前因為鬧了點不愉快吵了個架,向群一下氣不過就帶著孩子跑回娘家來了,然后她的公婆就跟過來了,接他們娘倆回去,所以廖嬸子就不方便過來,她讓他們帶話過來就說叫他們別在去喊了。
“哦哦哦,那是,那是,那行吧,那就不去喚他們了,”向瑾她外婆就點了點頭,所以直接吃晚飯的就只有向瑾他們家的五口人跟顏宸他們家的三口人,一共八口人。
晚飯過后,顏宸他們一家沒有多待,回去之后,顏宸他外婆就對著他外公輕聲說道,“我今天晚上一晚上都在觀察,發現瑾丫頭對她媽好像不大多親近呢。”
曾爺爺押下一口茶之后就道,“那丫頭比她媽要精明的多,她媽做了那樣的錯事情,她自然是有些怨氣的。”
莫奶奶就點頭嘆息道,“唉,菊云那女子糊涂啊!我看她今天晚上一個勁地討好著瑾丫頭,但瑾丫頭好像并不怎么領她的情,你看看以前倆娘母之間的關系多好啊,親熱又友好,瑾丫頭對她又孝順,天天都是有說有笑的,可現在呢,你看瑾丫頭對她多疏離啊,一晚上我都沒有看到她跟她媽笑過,說話也是,她不主動跟瑾丫頭搭腔嘛瑾丫頭是絕對不會跟她說話的,娘倆之間成了這樣,就是我都看的鬧心。”
曾爺爺也就嘆道,“唉,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想必她這回也是吸取了教訓了,等再過些日子,娘母之間的關系應該會緩和些的。”
莫奶奶就點了點頭,“唉,我是心疼那丫頭,你說小小年紀都遇的是些什么事啊,一家子的重擔都落在她一個人的肩上。”
曾爺爺就笑著跟她打趣道,“古人不都言,‘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莫奶奶就趕忙打住,“得得得,那都是說的啥呀,對命苦的人洗腦呢!”
曾爺爺就呵呵地大笑著,眼睛直接都笑瞇成了一條縫,“哎呀,放心吧,那丫頭能干著呢,這點事算個啥呀?你看她把那個家里的錢牢牢地把握在自己的手里面這一點就知道她是個心里有成算的!”
莫奶奶就又嘆道,“唉,說是那么說,但那還不是被生活和環境所逼迫成那樣的啊?”
曾爺爺就點頭,是啊,爹媽靠不住,那不能靠自己還能靠哪個?
再說向瑾他們這邊,在吃過晚飯過后,她便直接回了屋,再過半個月他們就要舉行期末考試了,所以在這之前她得多存點稿子,免得到時候忙起來了趕不及。
楊菊云在將廚房里的那一攤子收拾好了之后,又為大家燒了洗漱的熱水,然后就抱著一個熱水袋敲響了向瑾的房門。
“進來!”
楊菊云推開門,就看到向瑾正背對著她端坐在書桌前認真地寫著作業,她猶豫著走過去,“小瑾,天冷,媽給你裝了個熱水袋,你,你放在你腿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