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們那個游手好閑的兒子就更不肖說,一年到頭三百六十五天扳著手指頭統共在家也待不住十天,有了點閑錢也是拿去供養他在外面的老相好老姘頭了,何時又拿過一分錢回來養家了?
你們養活我?你們拿啥子養活我?難道不是我跟你們那個前兒媳婦辛辛苦苦在養活你們這一群寄生蟲?”
“我,我們是你爺奶,我們老了做不動了,難道不應該由你們這些小輩供養?
再說那就算不是我們養活的你,那你好歹也是住在我們家的房子里的吧?這一住就是十二三年,你現在既然不是我們的孫女兒了,那我們也總不可能讓你就白住這么多年吧,你們總得給我們些住宿費才是。”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一會兒的功夫周圍就陸陸續續地聚集了不少人。
大家在聽到張老婆子的這一席話之后,頓時大家都對他們兩口子無語的不行,都覺得這老婆子咋就這么不要臉呢。
但是有人卻也能理解地就道,“這老兩口現在也是造孽,圖名生了兩個兒子,可兩個兒子都是個不中用沒出息的,平時在家怕老婆不說,還是一個頂一個的不孝,一個大閨女呢打從那外孫子死了之后現在在婆家也是過的窩窩囊囊忍氣吞聲,聽說那徐志斌現在是堂而皇之地跟他們灣頭的那個小寡婦出雙入對,儼然就是一對正經的夫妻般生活,一個小閨女呢,原本還指望著她考上學,然后奔個好前程,以后還能接他們到城里去生活,可哪曉得那也才是個不爭氣的,連婚都沒結就跟外面的野男人胡來,最后把肚子搞大了又一聲不吭的爬起來跑了,也不曉得那孩子后來是生下來沒了,幾個子女都靠不住,自己又一年的老一年,生活沒得個進項,不想這些歪主意弄點錢抓在手里怎么辦?”
有人就道,“那能怪的了哪個,還不是該怪他們自己造的孽,弄成這個結果還不是他們自己遭了報應?要是他們當初不那么地對待楊菊云娘幾個,他們現在的生活好的很嘛,絕對是灣頭遭人羨慕的老太爺老太太。”
“那是,你看楊菊云那個鹵肉鹵菜生意現在賣的多紅火?見天的起碼都有好幾百的收入吧?”跟著有人就附和道。
他旁邊的人就道,“有喲,有喲!你看她每天上午一鍋,下午一鍋的賣,怎么都有兩三百塊錢的純利潤!”
向瑾聽著周圍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議論著,突然嘴角含笑地盯著張老婆子就道,“那你想讓我們支付你們多少錢的住宿費用啊?”
周圍一下就安靜了下來,大家目光齊刷刷地就看向了他們,就連向瑾她爸媽們,包括莫奶奶和曾爺爺,以及嚴飛們都驚訝不已,覺得向瑾莫不是真的要給他們錢吧,可是只有顏宸知道向瑾絕不是那種輕易就妥協的人。
果然,那張老婆子就信以為真,然后就道,“你好歹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我們對你多少也還是有些感情的,我們也不要你們多,就按照一年一千塊錢的住宿費用來計算吧,你在我們家住了十二年,那一共就是一萬二,不為過吧?”
向瑾笑睨著她嘴角的笑意就愈來愈濃了,最后眼里都染上了一絲的笑意。
就在張老婆子和向老頭暗自猜想著這個事情要成了的時候,只見向瑾面上的神色就倏地就斂了起來,眼里也換上了毫不掩飾的譏諷,“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都沒有找你們要個說法呢,你們竟然還敢跑來找我訛錢!”
劇情突然反轉,張老婆子和向老頭頓時就被驚愣住了,兩老口互相對望了一眼,滿臉的都是難看之色,張老婆子耷拉著一雙三角眼就一副兇相地瞪著向瑾道,“你這話是啥意思?”
向瑾就道,“啥意思?就是要不是你們當初貪圖那楊菊云嫁妝,還是就是覺得好拿捏她那軟弱可欺的性子,在你們家大兒子死后把她繼續留在家里逼迫著她嫁給你們那個沒出息的小兒子,要不是你那個沒出息不中用的小兒子造出來一個歐陽薇薇,我至于跟她同一天出生被抱錯么?我不跟她抱錯,我何須在你家住這十二三年?還盡受你們的這些白眼和閑氣!我難道不是在我自己的親生父母身邊生活?這個時候你們居然還好意思跳出來找我們要錢,簡直是可笑至極!拿來吧,我也不要多,一萬二的補償費!”說著向瑾就朝他們攤開了手。
“你?你?!”張老婆子頓時就被她氣得是不行,瞪著一雙混濁的眼睛就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向瑾輕蔑地斜睨了她一眼,“你什么你?難道這罪魁禍首不是你們?我可告訴你們,要是再這么不識趣地跑出來無理取鬧,信不信我對你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