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個話都扯的有點跑題了,不過他們在家過的這好日子不知怎的后來就傳進了在縣城的向海孫水云兩口子的耳朵里了。
那兩口子在縣城里開的那個理發店不是一直都生意要死不活的么,這養活一家人哪能不困難的?
于是那兩口子這一合計,這不就讓那個向海回來跟那薇薇相認,后面向海就說要把她接到縣城里頭去住一段時間,又說喲在那縣城里頭的醫療條件喲要比在老家好的多,薇薇到時候有個啥子來頭喲他們那也方便些不是?
張老婆子和向老頭自然清楚那向海兩口子打的是啥子主意,無非就是他們現在生活不好過,想學著他們一樣把那薇薇弄到他們自己跟前去,然后賺取那每周的五百塊錢的生活費。
那老口子啷個得干?那肯定是不得行的,讓那薇薇去了他們那里了,那楊菊云每周的那五百塊錢還咋個可能再給到他們老倆口的手板里?那肯定就是直接給到了向海兩口子手里去了唄!
那他們還咋個可能每天都能享受到大魚大肉的富貴日子?所以老兩口不同意,死活堅決地說啥子都不同意,哪怕就是那個薇薇她自己同意他們也不同意!所以這不向海三天兩頭的就跑來吵跑來鬧。”
“那楊薇薇她自己同意到那縣城里去?”向瑾突然就驚訝了。
廖嬸子就點了點頭,“是啊,她同意呢,也不知道她是咋個想法的,那向海跟她那么一說她就點頭答應了呢。”
向瑾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痕,她大概能猜出她是咋個想的,無非就是還是過不慣農村的生活,想要去城里生活唄,只是她跟著向海去城里頭也未必就能如她所愿?
先不說別的,就向海那個游手好閑的平時都是跟著孫水云那個女人吃軟飯,他在那個家里頭都沒得啥子話語權的。
那個孫水云自己家的兩個孩子都還疼不過來呢,又咋會去管她一個前妻還是自己之前情敵的孩子,而且還是個不受人待見的病秧子?她到那去最大的價值就是當個木頭人,然后兩口子利用她從楊菊云的手里換到每周五百塊錢的生活費,從而達到改善自己家生活窘迫的局面。
她到那去說不定還沒得跟著張老婆子和向老頭來的日子過得滋潤,那向老頭和張老婆子雖然平時為人尖酸刻薄又寡恩,但是那老兩口子卻是對著自己很是舍得的,不管是吃的還是穿的,從不虧待自己。
她住在老兩口的家里,跟著他們倆同一口鍋里吃飯,再加之大家都是住在灣里的,又有人經常去他們家串門兒,那老兩口多少還是要些臉面怕逗人說三道四的,就算是做做樣子,所以在吃食上也是不會咋個虧待她的。
但她若是跟著向海去了城里,那可就說不準了,畢竟那后媽不是她親媽,那爹更不是個靠譜的,她到時候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遭了罪也是沒得人給她撐腰的,不像是在灣里頭,要是有人看不過眼了,還有人指著張老婆子和向老頭戳他們的脊梁骨。
當然了,有的人她天生就喜歡受虐,她就是愿意寧愿坐在寶馬車里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車上笑,她或許就是覺得城里的生活比農村里頭的好呢。
不過這些都不管他們的事,于是向瑾就對著廖嬸子又道,“既然那楊薇薇她自己都同意到那縣城里頭去,那向海干嘛不直接就把她領去走得了,還兩天三頭地跑到家里來吵來鬧?”
廖嬸子就道,“那老兩口就數落向海向濤兄弟倆不是人,說兩人平時都是只聽老婆的,說他們都忤逆不孝,不僅自己不孝,就是他們教的孩子也不孝,逢年過節的都沒得哪個人回來看他們倆老口一下,就是他們恐怕哪天病了死了都沒得個人曉得。
說他們倆現在就是個孤獨造孽的老年人,好不容易這把他們的一個孫女兒接到跟前來照應還沒得幾天,這兩口子就不安好心的又要把孩子從他們的跟前奪去走,說他們這是不想得他們身邊有一個說話的人呀,這是要活活地逼死他們呀。
那老兩口故意把聲音放的老大,然后那天就引得灣頭的好些人去他們家看熱鬧。
然后就有人站在老兩口那邊,然后把向海兩口子又是批又是臊的,罵的是個狗血淋頭,然后又有人把那楊薇薇也給狠狠地說了一頓。
說她跟著她爺奶生活不比她跟著向海好呀,還說什么你當初還是老向家的孩子的時候,你又聰明又能干還身體又健康,那向海都從來沒有在意過你,一心都撲在那孫水云娘兒三個的身上,她現在又是這樣的一個動不動就生病,啥子事都不能做的身體,她到時候到縣城里去了,那人家會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