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明芬端著一碗水出來就問,“向瑾呢”
彩兒姑婆就道,“回去了。”
明芬就有些沮喪地道,“我還說叫她喝口水呢。”
彩兒姑婆就道,“唉,算了,她回去還有事。”
明芬就點了點頭,“要說菊云嫂子兩個閨女是真的生的好,都懂事,尤其是這向瑾,不僅聰明,能干,還漂亮,你看那模樣兒,比那畫報上的人兒還長的好看,關鍵是還很孝順,你看這里里外外哪樣不幫著她媽干
也就老向家的人不識寶,硬是把兩個孩子當成草,要是我有那么的一個閨女,我做夢都要笑醒,”奈何就是她的肚皮不爭氣,盡生的都是兒子。
彩兒姑婆就道,“不是啥不過這有些人的想法他就是有那么的奇葩,你能咋個著”
明芬就道,“我暫且把那個話說在這里,你看嘛嘢,老向家的人將來指不定就要后悔。”
向瑾背著背簍回家的路上就遇到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叔,那大叔開門見山地就問她,“向瑾,你們家的磚匠請好了沒有”
向瑾認識這個人,上次她跟向楠在野外扯草藥,向楠就指給她說這個人叫宋先則,是個磚匠,然后向瑾就想起她媽上次說的,說他們灣里頭的這幾個磚匠手藝都不怎么好,把別人的房子都修垮了。
于是向瑾也就沒有跟他彎彎繞繞,而是直言道,“請好了。”
宋先則果然就皺起了眉頭,“那你們是請的哪個”
“我們住在廖嬸子家,自然是請的廖嬸子娘家的兄弟。”
宋先則的眉頭就皺的更深了,然后就有些酸腐地道,“那么遠請匠人嘛就應該請近堂處的嘛你們也真是的,舍近求遠”
向瑾嘴角也只是微微地笑了笑,沒答,而是直接從他身邊走過。
那人盯著她的背影看了良久,最后才冷哼一聲,也跟著走了
向瑾回到家,廖嬸子還在清洗那肥腸,向瑾看到她扔了一大把的青菜葉子在里面使勁地揉搓,然后向瑾就走到屋里去舀了小半米勺的面粉出來,往里面一倒,又往里面撒上一把鹽,然后也蹲在那木盆面前和廖嬸子一起搓洗那肥腸。
廖嬸子看到她這翻操作就是一愣。
向瑾就跟突然解釋道,“面粉具有吸附作用,它能很好的將肥腸上面的臟東西吸附下來,進而達到容易清洗的目的,而往里面撒鹽巴,主要是給肥腸消個毒。”
廖嬸子聽她這么說,一邊也同她一起用力地搓洗著一邊就滿眼含笑地望著她問,“也是在書上看的”
“嗯,”向瑾微微地點了點頭,她發現她當初扯的這個謊簡直是太英明了,瞧,現在她不管什么與這個時代相悖和不一樣的行為她都可以用“在書上看的”這一借口來解釋。
簡直是太好用了
反復地那么幾次操作,沒多一會兒的功夫,她們就將一副肥腸從里到外的清洗了個干干凈凈,而且連個異味都沒得個啥子。
廖嬸子就滿眼晶亮地道,“哎喲喂,你這個辦法可真好,瞧這肥腸洗的多干凈要說啊,還是多讀書的好。”
向楠就在一旁嘟噥道,“嬸子,你這話不對,應該說多讀有用的書才好,你看老向家的那個讀了那么多的書,有啥用,到頭來還不是一問三不知,跟個文盲也沒得啥子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