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宸放下書,就道,“他大概是知道了你的身份。”
向瑾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或許是吧,知道便知道吧,我又沒什么好怵他的,難不成我還怕他不成”
顏宸就笑,“那是自然,向瑾向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就是”向瑾重重地點了點頭,兩人一陣莞爾,隨即又繼續地看起書來。
“棗爾崖到了啊,要下車的趕緊了,”半個小時后,售票員報站,向瑾跟顏宸兩人將書合上,從那擁擠的過道里擠了出來然后下車。
他們下車的時候,王蕓們三個已經下了車,正站在路邊上一邊整理著東西一邊說著話。
向瑾還聽到向珍邀功似的對著她媽說她剛才替她爺奶買了一個剝玉米粒的神器,一天輕輕松松就能剝三四百斤的玉米粒,讓她媽回去了給她報銷。
向瑾就看到她提著的一個塑料袋里果然放著一套那個剝玉米的物件兒。
向珍看到她看過來的眼神,一臉得意又警惕的將那手中的袋子往身后藏,生怕自己也知道街上還有那么好使的物件兒似的,到時候也去買一個解放雙手。
向瑾嗤了一聲,暗中覺得好笑,覺得她既愚蠢又好笑,先不說那東西就是她跟顏宸兩個人做的,就算不是他們做的,她經常性的趕場,街上有什么好東西,難道她還能不知道用的著她還在那藏藏匿匿,遮遮掩掩
也就三塊多錢的東西,她家又不是窮的都揭不開鍋了,難道還買不起怎么的
所以說她小人得志并沒有冤枉她呢。
看到她下來,王蕓就從向珍手里提著的半口袋李子里抓了一把出來,然后走到向瑾的面前,“向瑾,來,吃點李子。”
“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吃吧,”向瑾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與顏宸兩個就直接地從他們的面前走了過去,更不消說看她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手了。
王蕓又落了個沒趣,然后那個向珍就不高興了,嘟著個嘴就在那里不滿地抱怨道,“什么玩意兒,請她吃李子還不樂意,拽什么拽好像誰稀罕請她吃似的”
她的聲音不小,又加上本就距離向瑾他們不遠,她那話自然也就傳進了向瑾跟顏宸兩人的耳朵里了。
顏宸當即就蹙起了眉,而向瑾則直接就是一個猛的轉身,眼睛涼涼地瞪著他們也毫不客氣地就回敬了回去,“我確實是不稀罕,幾個酸的掉牙的破李子有什么好稀罕的敢情誰還沒有吃過似的”
“你”向珍就是一噎,也毫不示弱地就瞪著她,“我媽好心請你吃李子,你還不領情”
向瑾嘴角就勾了笑,可是眼里卻盡是諷刺,“她請我吃我就要吃你以為你們是誰啊我要給你們做那么大的臉
你又以為我是誰啊我就那么沒心沒肺
就我們跟你們老向家的這種關系,你們覺得有那個必要嗎”
說到這里,她臉色倏地就是一冷,“以后該干嘛就干嘛,哪兒涼快就在哪兒待著去,別在我們面前來晃悠找存在感,你們是找不到的”
“你”向珍伸出短胖的爪子指著她氣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向瑾斜目地掃了她一眼,然后就將目光移向了一旁的王蕓,“還有,你想跟我們說什么就直說,別在那假獻殷勤,你做作的不嫌惡心,我看的都還膈應呢。”
王蕓的面頰上就是一陣羞惱跟羞臊,“我我沒有,我就是想著不管怎么說我們也是一家人”
向瑾伸出一只手制止她后面的話,“打住,別亂攀親戚,也別自欺欺人了,我們家早就跟你們老向家沒有一絲一毫的干系了,你們是你們,我們是我們,咱們是井水不犯河水,話不投機半句多,你愛說不說不說拉倒”
說完她就直接轉身走了。
王蕓見向瑾說走就走,干脆果決的很,竟絲毫都不拖泥帶水的,她心里就不免把向瑾給罵了一頓這個死丫頭,心可真是決
不過她還是快步地追了上去,“向瑾,向瑾你等一下,我的確是有話想要對你說。”
向珍就在后面氣的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