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瑾就道,“你早飯都還沒吃就在那想著中午的那頓了。”
向楠就道,“不是都曉得早上吃什么了么,你早上做了個拌胡豆和面醬子,我自然就要想中午吃啥了嘛。”
向瑾一邊將那煮好的胡豆從鍋里盛出來,一邊簡單的回答道,“中午吃干飯炒菜。”
向楠就嘟噥著嘴道,“昨天買了那么多的排骨跟肉,我還以為你要做鹵菜呢”
向瑾走過去一巴掌就拍在了小丫頭的后腦瓜子上,“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不考慮問題,那鹵菜是能隨便就做出來吃的嗎
那都是咱們家自己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才能做的,家里有那么多外人在,萬一到時候有人覺得這個鹵菜好吃,向我們討要制作的方法怎么辦我是給還是不給呀”
向楠摸了摸被她姐拍疼了的腦袋瓜子,嘟噥著嘴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道,“給就給唄,就一道菜而已。”
向瑾就拿眼瞪她,“你懂什么一道菜而已,說的簡單輕巧我可告訴你,那道菜不外傳。”
“為什么”向楠就不解。
向瑾就道,“那道菜,我要拿來賺錢,你說為什么”
向楠一聽說“賺錢”二字,雙眼頓時就亮了起來,一臉的興奮樣,“真的怎么賺呀”
向瑾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她,免得她到時候在外人面前不知輕重地說漏了嘴走漏了風聲,于是就蹲下身去跟她放低了聲音道,“你看,咱們家又沒養豬又沒養蠶,這房子一修,家里的錢也就用的七七八八了,咱們兩要讀書,家里家外也還要開支,哪哪都要錢。
但那錢又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有的,怎么辦呢,那自然是得想辦法賺錢。
可是你也知道咱們家的情況,咱們家也就三個婦孺,咱媽除了會種地也就只會種地。
所以我就想在咱們家房子修好之后,讓媽到街上去開個鹵肉店,所以你別給我到處瞎嚷嚷做鹵肉的事情,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萬一有人就也起了那心思呢
所以以后我做出來你就吃,沒做你也別問,免得到時候打亂我的計劃,聽到沒有”
“哦,哦,聽到了,”看到她姐那嚴肅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神,向楠的心里就有些毛毛的害怕,趕忙弱弱地應著。
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打從她姐那次被老向家那老婆子在太陽壩頭罰站暈倒了醒過來之后,她就覺得她姐的脾氣似乎就不再像以前那般溫和好說話了,性格就變得剛硬了不少,也強勢了不少。
很多時候都是說一不二的,家里的大小事情基本上都是她在掌控,就連她媽現在都是聽她的。
而自己就更不消說了,有時候她那雙眼睛只要稍微地朝自己斜過來,哪怕那眼神還是那么溫和,但她心里就是對她有一種莫名的敬畏和害怕,凡是她說的話她就沒有真敢忤逆的。
可怕,太可怕了,她這個姐姐
就在這時,有幾個人一起背著包谷回來倒,向瑾就站起身,然后跟向楠交代道,“好好的燒鍋,我要拖面醬子了,火別燒的太大。”
“哦,可是姐,你那胡豆還沒有拌呢”向楠就道。
向瑾一怔,隨即回過神來,“哦,那就等下再燒。”
說著向瑾就轉身出了門,去菜地里掐了一把藿香跟小蔥,回來洗了切了,又拍了兩顆大蒜,還到外邊的那棵花椒樹上去摘了一小把的花椒回來搗碎了方才把那胡豆給拌了放在一邊讓它入味。
炕好面醬子之后,大家一時也沒那么快就回來吃飯,向瑾就讓向楠守著家,她說她去幫廖嬸子將豬草打回來,因為廖嬸子一大早也去幫她們掰玉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