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瑾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僵尸,但那也僅僅是指僵硬的尸體而已,像種傳的神乎其神的,那絕對是不可能的,頂多就是人們以訛傳訛,然后慢慢的話就傳變味了。
但是她也懶得跟她們解釋,畢竟她們生活在這個環境中已經好幾十年了,那思想意識都根深蒂固了,就算她跟她們解釋,她們也是不會相信的,所以她也就懶得去費那個口舌了。
而是又問道,“那他們去把徐恒的那個尸體給燒了沒有呢”
廖嬸子就道,“他們就是不干呢,所以就又是和那些人吵嘴打架的,聽說打的也是挺厲害的,那向嬌的頭發都被人給扯了酒杯子粗一撮,那徐志斌也是被打的是鼻青臉腫的,就連他那爹媽也受了不少的牽連,最后還引得大隊干部去解決問題呢。”
向瑾就追問,“那大隊干部把問題給解決了沒呢”
廖嬸子就搖了搖頭,“你聽我給你說嘛,他們那邊從同一個竹疙瘩祖宗那里傳下來的人又提出異議,說像他這種沒有成年,又是意外死亡的孩童是不準許埋入他們那的祖墳里頭的,因為晦氣,不吉利,那樣是會影響后人的。”
聽到這里,向瑾就打斷她道,“還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廖嬸子就道,“不是啥嘛你說這本是一個極為傷心難過的事情,大家知道了之后應該都會報以同情的,但是他們那邊的人不但沒有給與同情與勸慰,反而還落井下石。
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們那一家人平時在他們那邊是很不受人歡迎和待見的,若是受人歡迎和待見,也不會是這個樣子了,那肯定都是他們平時和人家的關系不好,別人才會這樣子待他們的噻,甚至說是令人討厭也不為過,你說他們這個人做的是有多失敗”
向瑾就點了點頭,“嬸子,我甚是贊同你說的這話。”
廖嬸子跟著就道,“原本大隊干部是沒勸動他們的,但是后來又根據這一點,還是將他們說服了,讓他們火化。”
向瑾就好奇,“難道說大隊干部就是以勸服他們那些同宗族的人讓徐恒葬入祖墳之地為前提,勸服他們同意火化”
廖嬸子就道,“哪呀大隊干部就說,徐恒那個尸體已經在開始腐爛了,那就算是讓他囫圇地土葬了,那依照現在的天氣,葬下去,很快也會給那些細菌什么的給分解成泥巴和血水了。
與其到時候啥子都沒得,倒還不如把他給火化算了,這樣他們還能落到點灰灰,也不枉他們父子母子一場。
到時候他們么就是隨便在哪找個地方把他埋了,那那個墳包包總還是一直存在的。
像那種土葬,他又是個小娃兒家,到時候身體分解了之后就只剩下個空棺材了,那棺材再過幾年也腐爛了,那就是真的啥子都沒得了,估計很快那個土包包也會塌陷下去沒得了。
但是那火化就不怕,火化了之后他那個骨灰就直接裝進一個壇子里,他們若是不想把他給葬在外面,還可以把那個骨灰壇子安放在家里邊,那樣他們若是想他了念他了還能隨時隨地在家里給他上柱香,讓他在那邊生活的好點。
若是直接土葬的話,他又不能入祖墳,到時候尸體壞了,墳包平了,時間再稍微久一點,估計連他們也找不到他當初是被葬在什么地方的,那他豈不是就成了一個真正的孤魂野鬼了
所以就是這么地才把他們給說動了的,然后一家人就又守著徐恒的尸體哭了好一陣子。”
向瑾跟著就又問,“那徐恒的尸體現在是燒了沒”
廖嬸子就道,“說是今天上午架起柴火燒了呢。”
“架起柴火燒的”向瑾就又是吃驚,“都沒拉去縣城的殯儀館里火化么”
廖嬸子就道,“哪喲,說是就是直接找了一塊空地,架起柴火,淋上汽油就燒的,說是這是徐志斌跟向嬌兩個人商量好共同決定的,理由就是拉去縣城里的殯儀館里是燒,他們自己在家里燒也是燒,反正現在人都沒了,還講究那些個干啥,與其拉去縣城里燒會浪費一筆錢,倒不如就在家里燒還省事。”
聽到這,向瑾就怔了一下,隨即就諷刺地“呵”了一聲,“嚎的那么傷心,以為是有多疼那小子呢,事實也不過如此嘛,死了連個正規的火化都不愿意,還在家里燒,家里燒的徹底么
那就算在家里燒的徹底,那到時候那骨灰跟那泥土混在一起了,還怎么區分那到時候他們恐怕得找個大點的酸菜壇子裝才得行喲”
廖嬸子就道,“不是啥嘛,人家都在這么說他們呢,就說好歹也是父子母子一場,人家干干凈凈的來么,也該干干凈凈的去嘛,這個泥巴和骨灰混合在一起算個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