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你這屋中的東西自然都不會有什么不妥,用的藥材也都是從我這里來也不會有什么問題,但終究還是要小心在意,萬事當心。”
“我省得。”風冥安嘆了口氣,點點頭。
入了冬風冥安才跟著云漠寒回了宮,今年入秋之后太醫院真是花了平常兩三倍的心力,皇子們倒是沒有一個病的了,但卻聽天福宮傳出消息,說是今年冬日氣溫驟降,皇后常年征戰,舊傷暗疾都不少,如今身上不爽利了。
關麒頂著后宮的壓力和云漠寒的視線給健康的不能更健康的皇后診了脈,然后確實有人從他嘴里摳出了那么一點兒皇后確實舊傷復發的消息。之后天福宮里偶爾飄出藥味兒也沒人說什么了。風冥安更是再沒出現在人前。
臘八那日風冥安對著桌上的那條魚差點吐出來,云漠寒幫她拍著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倒是聽霜急忙跑上前來把桌上味道大的菜都撤下去了。
“你怎么了不舒服”云漠寒拿了水來照顧著風冥安漱了口,之后圍著她轉了兩圈已是急得不行了。
“來人”風冥安一巴掌拍在云漠寒身上把他剩下的話攔回去了。
“你是傻子嗎”她紅著臉輕聲罵了云漠寒一句,然后將手腕遞給了他,“不是學過醫嗎”
云漠寒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心緒捧著風冥安的腕子仔細給她摸了脈,他雖然在醫書上看過,但也沒真的給婦人把過脈,只覺得這脈象像是一兩個月的樣子。
“你有孕了你有孕了你有孕了啊”云漠寒小心翼翼地扶著風冥安讓她坐下,然后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他先是笑了,然后又有些三分茫然,萬般擔憂,之后還是看著風冥安的笑臉又笑了,拍著她的手輕輕嘆了口氣。
這會兒聽霜也又回來了,給桌上的菜換了不少。
“馬上就過年了,我過兩日就送你去別院,這個年節年宴你正好接著稱病,不去便是了。”云漠寒心中終究是擔憂多于喜悅的。轉頭就吩咐了剛才在屋中屋外的幾人,這消息決不能透出去一絲一毫。
“我什么都聽你的,”風冥安靠著他放緩了聲音道了一句,“我答應你了,我會好好聽話,也絕不會離開你的。”
“吃點兒東西吧”云漠寒看了一眼桌上新上的菜,“餓不餓”
“真是要傻了。”風冥安笑了,捧著云漠寒的臉用力親了他一口,“吃飯吃飯,今天還是你先說餓了要傳膳的。”
然后風冥安看著云漠寒給她夾菜,一直沒停,直到她碗里的菜變成一鍋大雜燴看不出原本模樣之后云漠寒才后知后覺地停了下來。
“這碗飯給你吧。”他把風冥安面前的碗拖到了自己面前,然后將自己那碗換了過去。
“我沒事兒,說實話要不是剛才那盤燴魚,我什么感覺都沒有呢。”不過最近倒是好像真的貪睡了些。
云漠寒看著她沒說話,到底現在她身上還有一個,要小心再小心了。
“我覺得倒是不要那么快就去別院住了,”晚飯后風冥安盤算了許久才對云漠寒說道,“我這兩個月裝病只怕試探的人也不少,馬上要過年了,你也不能就這么去別院住。”
“不如悄悄找兄長進宮來一次,而且若今年年宴和祭天的時候我都稱病不出來,他們才會認為我真的病了吧到時候沒準會孤注一擲真的做些什么。”
“等年宴過了我們再像往年一樣住別院去,然后我不回來就是了。”
“老稱病不吉利。”云漠寒知道風冥安說得有道理,但他現在終究還是有了些忌諱,一時稱病可以,可若他的安安有孕期間一直稱病,終究不好,萬一
“那就只到這個年節,反正這兩年他們應該也信了我在不在這宮里沒啥區別。”
云漠寒最終還是同意了,他縱然不信鬼神,這次祭天的時候也格外莊重了些。
不過年宴和祭天祭祖皇后都不出來,連著去年年根底下那幾個月一直都說是舊傷復發未曾痊愈,終究讓人想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