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不要怕”云漠寒輕輕撫著風冥安的額頭哄著她,他能聽到他們的兒子在哭,似乎也在催促著還在母親腹中的弟弟或妹妹。
“你乖乖的,趕緊出來,別再折騰你娘親了”
“乖一點好不好爹爹沒想放棄你”
可縱然是云漠寒這樣哄著,直到晚間這個孩子也還是沒落地。風冥安已經喝了兩碗催產藥,但孩子還是依舊沒有動靜。
先出來的哥哥已經似乎已經哭累了,現在屋中除了云漠寒在哄孩子和鼓勵妻子的聲音之外只剩下風冥安的呻吟聲了。
坤寧和坤爻的臉色都很凝重,窗外的風越來越大了,吹得窗欞不停的響。
直到亥時末,隨著風冥安的一聲慘叫她和云漠寒的第二個孩子才終于來到了這世上。
“是個公主。”就連穩婆也終于松了口氣。
不過云漠寒還是沒有看孩子,坤寧和坤爻收了風冥安身上的針,也稍稍放松些了的時候,他的神經依舊緊緊繃著。
“安安沒事了沒事了。”
“給你擦擦汗啊。”
風冥安松開了緊緊攥著云漠寒的手,只覺得昏昏欲睡,她有些無意識地應了云漠寒一聲,聽著外面好像打雷了。
他們有了一雙兒女不過好像到現在她都沒有和云漠寒討論過究竟要給孩子起什么名字
“安安”
“安安”
“坤寧”
云漠寒驚慌失措的喊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在風冥安身下的被褥上一大片血跡正在不受控制地蔓延開來。
坤爻比坤寧更快一步搭上了風冥安的脈,但也就在這一瞬間老神醫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
坤寧看著師傅的臉色突然就意識到了什么,他探手過去果然風冥安的脈象已是油盡燈枯,縱然是他和師傅也不可能留得住了。
他們終究只是大夫,不是神。
風冥安鎮守西疆那么多年,在戰場上拼命,留下的傷病不知凡幾,如今一下爆發,已是無力回天。
坤爻最后還是拿出了銀針給風冥安施了最后兩針。
云漠寒看著風冥安的臉色在坤爻下針后的那一瞬間的好轉突然就愣住了。
這是
“你們好好說句話吧。”他說完便將坤寧帶出去了。
這屋中只剩了風冥安和云漠寒兩個人。
云漠寒撫著風冥安冰涼的面頰卻根本不知道要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