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松和聽柏站在門外看著自家主子寫了團、團了寫似乎要無盡地循環下去了,就連臉上都沾上了墨汁,有些面面相覷。
聽松看著聽柏,用眼神示意他要不給云漠寒出出主意
聽柏盯著聽松看了很久,這個時候去打擾殿下,自己還要不要腦袋了況且自從殿下認識了風家嫡女,這三年多就像著魔一樣,要不是不能每天都溜出宮去,估計他恨不得天天都去翻風大將軍府邸的院墻。
而且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魔殿下估計是要著一輩子了吧。
況且他和小主母之間的事哪里是自己和聽松能夠置喙的
可是這件事要是不幫著殿下點吧估計寫到明天也不會有什么具體的進展,別說明天,估計再過三天三夜也不會有什么進展。唯一會有的發展估計就是殿下可能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被自己扔出來的紙團埋起來吧
“殿下”聽柏冒著被殿下無限捉弄的風險邁步進了門檻,開口道。這件事只能自己來做了,聽松的武功比自己好,但是平時就和那悶葫蘆一樣一樣的。
云漠寒抬起頭來盯著他,看那眼神中的意思,要是聽柏說的事不是天塌地陷級別的,他絕對要他好看。
“殿下既然要寫信給小主母,何必說些具體的事情只要多寫寫您多想她不就好了再問問她安陽城里的事情,或者風府里面的事情,這樣您就能得到小主母的回信了。然后您就有理由再寫信過去了啊。”
云漠寒聽著聽柏這樣說,仔細想了想,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呢光是想著分享自己和章州城里面的事情給丫頭解悶,沒想到要問問丫頭這半年怎么樣了。
這般想著云漠寒重新扯了一張紙,提筆寫了起來。
半個月后,臘月廿三這天,過小年。
風冥安收到了風信和云漠寒的信。
爹爹這半年倒是時常有信來,漠寒哥哥的信倒是頭一回。
風冥安還是先拆開了風信的來信,信中依舊是告訴她在邊境一切都還好,還有這次過年他和大軍都不能回去了。
月涼這一年的年景并不好,除了兩個王子在爭奪軍功,也有其余部落希望能夠從大漢獲得過冬的物資。希望她自己在家要聽風泰的話,如同前幾封信一般的叮嚀。
看完爹爹的家書,風冥安并沒有馬上拆開云漠寒的信,而是告別了送信給她的風泰,帶著那封寫著“丫頭親啟”的信小跑著回了蓮心院。
在桌前坐定,風冥安盯著那一筆一劃寫下的四個字看了很久,才拆開了那封拿在手里就很厚實的信。
丫頭
展信佳。
都說見字如面,你看到信就當看到我了好不好。
你在安陽城里面還好嗎有沒有很想我一個人悶不悶
邊疆的大漠是別樣的一番壯美風光。將來我帶你來看好不好
這次過年我們不能回去了,你自己一個人也要好好守歲啊。
一個人守歲你會不會覺得很寂寞啊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就再看看我的信嘛,見字如面哦。
這半年安陽城里面有沒有發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