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漠寒走近了細細地瞧了瞧,那銀光是披風上用銀線繡的暗紋,直看不顯眼,細細觀察才發現是麒麟的紋樣。
斗篷邊上鑲著一條銀狐皮,極為緊密厚實,皮上帶著銀針,漂亮極了。
“丫頭”云漠寒轉頭看著風冥安驚喜地叫了一聲。
這張皮子可不是他們那天獵來的,這么說
“丫頭特地為漠寒哥哥獵了這只銀狐,漠寒哥哥可還喜歡”
“當然”云漠寒輕輕摸著那柔軟的皮毛,生怕弄壞了的樣子。
“那丫頭為漠寒哥哥換上可好”風冥安說著伸出手解開了云漠寒身上那件斗篷的系帶。今日云漠寒一身銀灰色的衣衫正正好與這件披風相配。
云漠寒微微抬起了下巴好方便風冥安幫他把帶子系好,然后看著他的丫頭圍著他轉了兩圈,將前前后后都整理好了,才看著他格外滿足地笑了。
云漠寒走到邊上立著的一人多高的銅鏡前嘚瑟地欣賞著這件生辰禮,這件披風丫頭特意做得有些長,垂在地上一點點,看著卻是更有氣勢了些。
風冥安將云漠寒換下來的那件斗篷放在一邊疊好了,走回來看著他在鏡子面前根本走不開的樣子,也是覺得十分開心,看來漠寒哥哥對這份禮物很滿意啊。
云漠寒摸了摸這件披風所用的料子,剛才只是覺得看著質感極好,如今摸起來發現這料子很厚,保暖效果極好。
但是要在這樣厚的料子上繡暗紋,用的還是銀線,只怕丫頭也不容易,難怪弄了這樣久。
有些心疼地將丫頭的手拉了起來,這其他富貴人家的姑娘,一雙雙紅酥手估計都是細細軟軟的,平常估計也就為打發時間繡個手帕什么的,復雜的東西都有針線局來做。
哪會像自己的丫頭,這樣小的年紀手上就有了繭子,卻還要為自己花費功夫做這樣復雜的繡活。
風冥安笑著拍了云漠寒一下,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不過教她針線的嬤嬤說,當年娘親的繡功是安陽城里數一數二的,那樣多的繡娘都及不上,她在世的時候爹爹的衣衫多是她做的。自己也在爹爹那里見到過被他保存得很好的娘親的女紅。所以在這件事上風冥安難免多下了許多功夫,這番才想著要為她的漠寒哥哥做件衣服。
“丫頭啊”云漠寒感嘆了一聲,有些心疼地把風冥安拉到了自己面前。
風冥安沒說話,只是笑著看他。
一時間屋內有些暖暖的。
“既然漠寒哥哥滿意,那就走吧爹爹說今天中午請你一起用飯。”
云漠寒點了點頭,拉著風冥安從屋里走了出來,往風家前院走去了。
風冥安瞅著她的漠寒哥哥這一路走得小心翼翼的,生怕碰著哪碰壞了他的新衣服,或是刮壞了上面的麒麟紋,不由得笑得更開心了。
等到云漠寒一步一步慢慢挪到飯廳的時候午飯正好擺好了。
他對著已經等在那里的風信行了個晚輩禮,難得岳父大人愿意留他吃飯,而不是自己主動來蹭飯吃。
風信坦然受了云漠寒這一禮,才抬手施禮稱了聲,“景王殿下。”
看著云漠寒身上那件新披風,風信覺得自己眼眶有些熱。如今安兒這繡活看著越來越像她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