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光滑,淋了些許的糖桂花,琥珀色的,閃著光,因著量不大,桂花的香味兒并沒有喧賓奪主。用小銀勺慢慢從光滑的表面切了下去,舀起了一小勺。
酥酪有些碎裂,在勺子里面顫顫巍巍地晃動著。味更明顯了些。
入口滑軟,還有些清涼。顯然是在冰窖里冰了許久,又拿出來回溫了一會兒,現在吃剛剛好,不會太冰。
滿滿都是酒釀的清香和牛乳的香甜,里面摻雜了一絲桂花香,還帶著微微一點兒花瓣特有的澀味兒。
“不太多吧”聽著風冥安直擊要害的問題,云漠寒瞬間有點蔫。
也就是聽柏現在不在這里,沒有辦法大聲控訴景王殿下睜著眼說瞎話。
殿下學做點心的日子里,他們的伙食總是格外“豐盛”,同時殿下還嚴令禁止這件事被小主母知道,申訴無門吶
“很好吃”
一句話,云漠寒就再次活躍了起來,將另外一個青色的盤子遞給了風冥安。
“那丫頭再嘗嘗這個荷花酥”
去芯的白蓮子蒸熟后仔細碾碎成泥過篩,加入白糖,少量多次加以花生油小火慢炒,直至成團。
再和以花汁調色,用豬油起酥,層層疊疊地將蓮蓉餡包在里面揉成滾圓。
用快刀在上面開出三道交錯的刀口,將酥皮均勻分為六分。
五成油溫下鍋炸,層層酥皮綻放開來,擺在這天晴瓷盤里面如同挺立在水面的荷花。
看著讓人不忍心觸碰,更不要說吃了。
風冥安小心地拿起了一個,咬了一口。
外皮酥脆,入口化渣,有些許的甜味,里面的蓮蓉泛著清香,帶著花生的另一種醇厚些的味道,放的糖不多,整體上并不甜膩。
看著云漠寒帶著期待的眼神,風冥安自然是夸著他的手藝極好。
“漠寒哥哥真是什么都會呢。”
云漠寒想著風冥安吃的開心,悄悄抬手抹了抹額頭。這些日子他身上沾的不是面粉就是油,平時看著丫頭做點心那樣輕松,手指動一動捏一捏,各式各樣的花糕就成型了,還有那些小動物簡直是捏什么像什么。
到自己這里,勁兒大了不行,餡兒會漏出來,勁兒小了不行,口會收不上。
還有那甜酒釀,看著丫頭做的時候挺輕松的啊,蒸點糯米飯,再拌些酒曲就完事了可是自己做了那么多就是沒做出酒來。
所以要問這三個月王府里面最難過的人是誰,絕對不是一直失敗一直練的云漠寒,也不是幫著名為“試吃”,實為“銷毀”的聽松和聽柏,當然冷炙雖然人沒在王府,但是并沒有逃過這一劫,聽松一樣沒落地讓他有難同當了。
最難過的就是王府的點心師傅了景王殿下這位徒弟,他能不收嗎
“那我明天再給你送些來”云漠寒問道。
“好呀”風冥安開心地應了,“那我也給漠寒哥哥做些別的。”
殿下,求放過啊放過廚房吧
不過這哀嚎現在這兩個人注定是聽不見了。
這正是護西境少將軍初顯威,嘗百味少年郎燴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