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妃見王后這樣不容分說地走了,也只能是咬著一口銀牙,恭恭敬敬地在她身后行禮。
月涼后宮王后之下就她和銀妃兩位大妃,那一位空有一副絕世容光,但所出的完顏濤如今卻沒有什么建樹。如今王后所出的完顏霍和自己的兒子完顏松爭奪王位,她正愁沒有機會處置自己呢
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給她留下把柄
金妃看著完顏占桐的狼狽樣子,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怒火。這個孩子怎么這么不爭氣呢當初定下她的封號的時候,她和完顏松那是多么的風光啊
以國榮封以國為號
有人歡喜有人愁,完顏占桐如今愁著,自然也是有人歡喜的。
冬月初九,景王殿下云漠寒十五歲的生辰到了。
景王府自然是沒擺宴席。
云漠寒在府中領完賞賜就跑路了。
去哪呢
當然是去蓮心院了
父皇的賜禮收完了,反正也是禮部依例準備的東西,珍貴是珍貴,可是卻沒啥意義,放在府里還得供起來。
相比之下,當然還是丫頭的驚喜吸引人啊
云漠寒想著自家丫頭已經三個多月沒放他進屋了,說是房內有他的生辰賀禮,沒做完,不想讓他先看。
所以他一直忍到了今天。帶著萬般興奮翻到了風冥安的蓮心院里,裝模作樣地扣了兩聲房門。
然后他看著來開門的風冥安眼前一亮。
今天小丫頭難得沒穿利落的短裝。
上身是件雪青色的廣袖長襖,領邊和袖口都鑲著純白的雪貂皮,毛絨絨的,襯得那小臉格外的紅潤了些,搭著一件青蓮色的襖裙,上面用銀線繡著暗紋,如今正微微閃著光。
長發綰了女兒家的發髻,因著還沒及笄,只是配了個羊脂玉的分心。還有兩條鵝黃色的流蘇垂在左耳邊。
整個人看著就如同她這院子里面的丁香花一般,明麗的紫色再配著這無雙的笑顏。
“怎么,漠寒哥哥,丫頭這身不好看么”風冥安看著云漠寒有些呆呆傻傻的樣子,咧開嘴笑了起來。
“好、好看”云漠寒一機靈回神了,“丫頭最好看了。”說著云漠寒伸手碰了碰風冥安耳邊的流蘇,然后輕輕摸了摸風冥安的耳垂。
“那漠寒哥哥,”風冥安帶著明知故問的語氣說道,“今天怎么學會敲門了”
“禮下于人必有所求嘛,”云漠寒也帶著十足的笑意,故作正經地說道“來要丫頭的生辰賀禮,自然是要做足禮數的”
“所以翻墻來”風冥安說著去拉云漠寒那只還放在自己左耳邊的右手,握著他的手將他拉進了屋中。
風冥安的屋里多了一個衣架子,上面掛著一件披風。
象牙黑的面料,看著質感極好,窗外的陽光落在上面,微微閃著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