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將軍和刺史大人也帶兵出去了。”聽松翻身上房,看著云漠寒有些冒著寒氣的背影說道。
“那么我們也該出發了,去會會這江州的長史、司馬、糧曹和銀曹大人們吧。”云漠寒說著嘴角帶了一絲笑意,可那雙上挑的鳳眸里面去是一片漠然。
“是不是都還沒起床呢。”
聽著云漠寒這萬分平淡的調侃,在下面等著的聽柏覺得自己后背有些濕了。
云漠寒坐在刺史府公堂的主位上,看著手底下整理出來的物資明細,手指有些不耐煩地敲著桌子。
他倒是真的想知道這些官員能拖到什么時候。
已經站在底下的法曹參軍和長史司馬瞧著云漠寒的這個樣子,心里也有些拿不準。
不是都說這景王殿下沒什么建樹嗎,怎么這回這么大的事兒皇帝竟然是把他派過來了還是說因為是嫡皇子,到底不一樣就像他封王之前被派去西疆一樣
誰不知道風大將軍戰功彪炳讓他去那不就是去撿軍功的嗎
那這次呢大將軍并著刺史大人已經出城,去安置災民和巡防了,而他帶來的那個嫡女聽說帶兵出去剿匪了。
先不說一個小姑娘能不能剿匪這個問題,單說這景王殿下曾經表現出來的做派也不像是能在城中調度的啊
直到天光大亮,云漠寒已經將自己面前的這幾頁紙背下來了,糧曹和銀曹兩位才姍姍來遲。
見到坐在上面的云漠寒和站在下面的幾位同僚,他二人對視了一眼,并沒有對著云漠寒行禮,而是公然的站在了大堂的正中央,也不說話,就看著云漠寒。
“景王殿下在此,兩位大人不趕緊見禮”聽柏站在云漠寒的后方,瞥了下面一眼,沉聲說道。
“下官還道是誰能坐在這公堂之上,原來是景王殿下,失禮失禮。”銀曹參軍一臉假笑,對著云漠寒隨意抬了抬手。他身邊的糧草參軍也是一樣的隨意行了一禮。
“你們可真有意思。”云漠寒嗤笑了一聲。
這兩個人都通著戶部尚書韓承明的路子,只怕都是他那沒事找事的四哥的人,那位不滿意他云漠寒被派過來撈這個肥缺,少不得是想給自己這個從來都沒處理過政務的景王添些堵。
估計還算計著自己要是按照他了解的性子甩手不干了,他還能讓御史臺參自己一本,然后他再過來“力挽狂瀾”吧。
“江州這么大的水災,連護國大將軍和刺史大人都天不亮就起身了,還有這幾位,也是本王到這里他們也前后腳的就到了,本王看你們是一點都不著急啊”云漠寒將手中的紙卷成卷往桌上使勁一拍。
啪的一聲,讓下面公然立著的兩個人心中一驚。不是說這個景王沒什么可厲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