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令牌能調動我的暗衛。”云漠寒看著風冥安臉上閃過的一絲了然,肯定了她的猜測。“聯絡的暗樁和方法你都知道,這塊今后就放在你手里。”
“我知道你們已經查到了亂黨的一些情報。”云漠寒說著往前蹭了一步,蹭到了風冥安身邊。“有這個你也好行事。”
“冷炙已經快到江州了,等他來了我就把他放到你身邊來。”
“那漠寒哥哥你那邊呢”風冥安也沒跟他客氣,說話間就將那個令牌收起來了。
“此次貪腐從朝中就開始了,到了江州因為大將軍和我身份在這里壓著反倒還有些收斂。”云漠寒說著帶著風冥安向人少處走去。
“這里的事我也不打算出面來管,畢竟在父皇眼里我還是平庸些比較好。”說到這里云漠寒不由得嗤笑一聲。
“江州刺史祁墨是祁家嫡長孫,所以這件事交給祁家來處理是最好不過的。祁閣老是文臣之首,祁墨的父親任職吏部,兩個叔父也是朝中大員。這件事由他們文臣出面最是合適。”
“而且我那四哥估計在朝中還有的鬧呢,等著吧。”看了看風冥安的臉,云漠寒掏出了一塊帕子遞給她。
“臉上還有血呢,擦擦。”
“陵王殿下”風冥安接過了云漠寒手里的帕子,隨意在臉上蹭了蹭。“陵王這些年承辦的差事不少,結果也不錯,只是陛下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嘉獎,連宮里德妃娘娘也沒有晉升。”
“是啊,父皇估計還有的謀算吧。”云漠寒說著從風冥安手里將那塊帕子又拿了回來,往她額頭上那兩處擦去。
“所以說江州刺史府里沒有我什么事兒了,祁墨已經回來了,發糧發銀子的事兒還是交給他這個江州父母官去頭疼比較好。”
“你這身甲胄是哪來的”風冥安倒是沒有糾結于云漠寒不想管賑災錢糧這件事,“這次來的鐵騎軍五千整,可沒有多余的鎧甲給你換。”
“出安陽的時候就帶著的。”云漠寒嘿嘿一笑,“我現在可是少將軍麾下的親兵,可別趕我走呀。”聲音里帶這些討好。
“看你剛才作戰還算英勇,就不趕你走了,留下來做個馬前卒吧。”風冥安也笑了。
“那小的就但憑少將軍差遣了。”云漠寒十分夸張地行了個禮。
風冥安看著他滑稽的樣子,抬手虛虛拍了他一下,笑得更開心了些。
安陽城,陵王府。
江州刺史府銀曹參軍的那封寫給戶部尚書韓承明的信到云漠若手里的時候他并沒有馬上做些什么,而是又等了一些時日。
對于云漠寒所說的“少一個子兒就要你好看”他也是有些期待的。
倒不是期待他這個七弟能做出什么樣的一番大事業來查處貪官污吏,而是期待著云漠寒出笑話。
果然最近江州那邊再次有消息傳過來,說是江州這次確實對于貪腐查得很嚴,但是嚴查的是刺史祁墨和護國大將軍。至于景王云漠寒,慰撫款到的第四天就不知道去哪了,到如今已經好些日子沒有見到人了。
風大將軍對于他這樣的行為也沒有過問。畢竟現在整個江州但凡有品級的都忙得后腳跟打后腦勺,沒人有空管他。
直到這個時候云漠若覺得自己可以出手做點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