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薛忠,有一點,”薛豐看著正色了起來,“絕對不能讓消息傳到肅昭儀的耳朵里去,這個女人沒有那么簡單,她肯定防著平北侯府,防著本侯。”
“那位不是已經不理俗事那么多年了”薛忠有些不解。
“哼”薛豐重重哼了一聲,“當年為了這個兒子她連自己的母家都背叛了,你還真覺得她能活下來緊緊是因為做了臥底若是真的動了她這唯一的孩子,萬一她告訴了云漠塵真相,那可就不是那樣容易解決的了。”
“那我們”薛忠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怎么就教不會你呢”薛豐瞪了他一眼,“雖然說死人才不會張嘴,但是現在她死了不就是告訴皇帝有人還對當年的事感興趣或者還有其他的一些什么。而且還會提醒皇帝想起這個人來。”
“我們只需要在合適的時候再給云漠塵那個小娃娃一些真相,人心這種東西,只要有了裂痕,只要有了一顆懷疑的種子,那后面的事就好辦多了,我們只要時不時地澆澆水,松松土就行了。”
“那屬下現在”薛忠躬身請命道。
“你就回到安陽城去,先找機會試探一下那個元峰,但是不要驚動他,然后給那幾個人傳書,想辦法把咱們的人安排進六部去,剩下的只要做好本侯的眼睛和耳朵就可以了。”
皇宮,勤政殿。
“父皇,兒臣愿意為朝廷分憂,前去江州完成慰撫使應盡的職責,監督這新的一批賑糧和賑災銀兩的發放工作。”云漠若跪在云帝面前,叩首說道。那神情演繹得是那樣的悲天憫人。
云帝看著下面跪著的四子,慢慢轉動著大拇指上的扳指,并沒有叫他起來。
云漠若的辦事能力是不錯,但是小算計太多,上不得臺面的想法似乎也不少。
這次想去江州,在自己面前表演得那樣憂國憂民,還不是為著他自己的利益為了掙民心似乎還有些別的什么目的。
雖然表面上看著封王后的這幾年正經了不少,但是他這心性是一點都沒改。一點都沒改
但是老七自己都不知道他這些日子在干嘛跟人間蒸發了似的朝廷的臉面怎么都得顧上吧。
“你有這樣為國為民的心思,父皇很是欣慰啊。”直到云漠若等得都有些忐忑了,云帝終于是準許了他的請求。
安陽城外,善化寺。
“那三殿下我們就這樣說定了”元峰站了起來,對著云漠塵笑了笑,拱手說道。
“還希望元大人言而有信,貧僧就在這里等候元大人的好消息了。”云漠塵也笑了,只是他的眼中卻并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看著元峰在他面前彎腰的樣子,心中突然有些異樣的滿足。
這正是渾水有意摸魚起,螳螂未覺黃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