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哎對了,千萬別動。”聽柏蹲在那里,好整以暇地說道,“要是我這稍微一用力,你們就只能去酆都找閻王爺打架了。”
“你想要怎樣”另外兩人見同伴被制住了,權衡之下放開了手中的女子。
“不是我想怎么樣,而是你們想怎么樣。”聽柏抬起臉看著停在自己面前三步遠的兩個人,再低頭看看被自己按在地上臉都憋紫了的這兩個,聲音戲謔。
一邊說著雙手突然間化爪為掌,劈在了地上兩人的脖頸旁,直接將人劈暈了過去。然后聽柏站起身來,十分嫌棄地拍了拍手。
“少俠好武藝,我們弟兄甘拜下風”其中一人說著試探著向前邁了一步,看著聽柏也沒有制止的意思,只是站在那里雙手環抱在胸前看著他二人扛起地上昏迷的兩個人跑了。
聽柏看著那兩個人落荒而逃也沒有再多做些什么,也沒有在意另外一旁的那個姑娘,他轉向了馬車那邊想著如今自己應該是能填一填肚子了。
“恩公”就在聽柏從車里找到干糧拿出來的時候,那個姑娘已經站起來走到了他身旁,柔柔弱弱地喚了他一聲。
“你還有什么事”雖然聽柏的本意并不是要救她,但是這個結果已經形成了,他也沒有打算把自己之前的想法說給這個姑娘聽。
“沒就是多謝恩公救命之恩。”這位姑娘顯然是明白了眼前這個人似乎并不想在這件事上再多做些什么了。
“不用客氣。”聽柏嘴里咬著餅看著她,聲音有些含糊。
直到到現在聽柏才仔細地看了看這個姑娘,一身米黃色的衣衫在裙角處零星地打著幾個補丁,因為剛才掙扎上面蹭了不少的灰。面相上看著是個柔美的南方姑娘,一雙新月眉彎彎的,眸子里還有些驚懼不安的神色。
“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那姑娘看著聽柏,終究還是再次開口了,“若是恩公家中需要婢女,小女子愿意簽賣身契”
怎么看這位公子都不是尋常人,如果他能給自己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賣身契聽她這樣說聽柏倒是暗暗警覺了起來,這樣偏僻的地方,遇到這樣一樁事若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我不過是個小廝,主子的事我自然是做不得主的。”聽柏心中想的事情很嚴肅,但是面上依舊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他繼續啃著手里的餅,聲音依舊是含糊的。
“啊”那姑娘顯然也沒有意識到聽柏的身份,畢竟他的打扮和剛剛的舉動都不像個下人。若是這樣的人還只是個小廝那主人家得是什么樣的人啊。
還是他不愿意帶自己走才這樣說的
也是,萍水相逢而已,他能幫自己這一次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
“那小女子也只有來生結草銜環相報于恩公了。”看著聽柏的樣子她亦是知道了這件事沒有了轉機,便也不再繼續糾纏。
聽柏見這姑娘走的干脆,心思又轉了幾轉。
“姑娘是哪里人士”姑且先問一問,回去之后讓冷炙查一查,若真是個可憐人
那姑娘沒想到自己轉身走后聽柏還會叫住她。
“我我叫霜降,原本是住在江州城邊上的,家中以打魚為生,這次洪災爹娘都如今就剩我一個人了,現在暫時住在城中的姨母家。”霜降遲疑了一下,還是大方的回答了他。
聽柏暗暗記下了她的話,只是“嗯”了一聲,并沒有在多說些什么,霜降見他沒有再說話的意思,便對著他福身施了禮,離開了。
等到云漠寒帶著風冥安從山上下來的時候,看著聽柏正托著裝干糧的油紙包在那里喂麻雀,但是兩只麻雀在他手里啄著餅渣他都沒有什么反應,眼睛盯著小路的另一邊。
他腳邊也蹦跶著不少的鳥兒,因為云漠寒和風冥安的到來這些鳥兒都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聽柏這時候才回過神來,對著云漠寒行禮。
云漠寒看著他挑挑眉,看來是發生了什么事啊。不過看樣子應該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