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盡快買房子了,她對自己說,在晴天生日前換房子住,要竭盡全力,給她一個體面的生日。
第二天一早,平常愛在周末睡懶覺的晴天就早早起來了,小腦瓜兩邊高高地梳起兩個辮子,再穿上漂亮的小裙子,像迎著朝陽長出的一株向日葵,姿態可愛。
“這么漂亮的女兒,也就小兮生得出。”劉姨也喜歡晴天,笑瞇瞇的老眼里都是寵愛。
“晴天的爸爸長得也好吧”她又問。
陸兮知道劉嫂沒有其他心思,單純只是好奇,便也沒什么顧忌地大方作答“是,他也長得好,晴天其實隨的他。”
“我瞧著晴天眼睛像你的多。”
“對。”陸兮也不回避,甚至于樂意跟劉姨探討女兒的長相,“除了眼睛像我,其他都像她爸。”
劉嫂接下去就不問了,總歸是不圓滿的故事,陸兮辛苦拉扯孩子,大多數時候樂呵呵,也從來沒有抱怨過那個一直沒有出現的男人,把晴天也養得開開心心無憂無慮。
總歸這樣就夠了。
面包的生日派對中午開始,晚上結束,吃過午飯,晴天在家已經坐不住了,陸兮按照一位家長給的地址,把晴天送到了西瓜家所在的溪翎花園。
溪翎花園是有名的別墅區,把她送到西瓜家門口,正好另一位女同學也到了,兩個雀躍的小女孩手拉手進去,很快花園里就傳來孩子們的嬉鬧聲。
陸兮最后回頭瞧了一眼西瓜家的大別墅,默默地走了。
再努力十年,說不定能讓晴天住上這么好的房子。
下午四點,顧淮遠打拳結束,任由滿頭的汗往下淌,走去沖澡。
一顆顆汗液順著鼓脹的胸肌,蜿蜒向下,劃過緊實的腹肌,當花灑的熱水沖下,霧氣蒸騰,汗滴這一路的冒險也結束了。
洗完澡出來,頭發還未擦干,手機響,陸豐南打來的。
“老顧,我家老爺子78大壽,也不打算大操大辦,就擱自己家熱鬧一下,怎么樣晚上過來一起唄,最近忙什么呢成天喝酒找不著人。”
“最近是忙,不過白忙一場。”
陸豐南卻誤會了,“老顧,不就分個手,丁璇這樣的趁早散了是好事,聽說丁家都亂套了,被好幾家銀行拒了,丁盛明又想著賣女兒,安排丁璇跟力潮的二公子相親,劉老二可真野的,相親直接不來。”
顧淮遠瞇著眼,點煙,吸了一口,冷笑不說話。
“哎我說,來不來,哥幾個湊一塊喝個酒,。”
“再說。”顧淮遠興致缺缺,人間再鬧哄哄,跟他也無關。
“再說”陸豐南有點急眼,“天都特么快黑了,你倒是給個準話”
“準話就是不想去。”顧淮遠撂了電話。
抽了會兒悶煙,房子里空蕩蕩的,像活人住的棺材,滿屋子的空氣都在對他無情嘲笑。
手機又響,這回是林季延來當說客,大律師什么客氣話都懶得講,直接了當“陸家老爺子點名要你來敬酒,這個面子你給不給”
到底是逃不開世俗的人情牽絆,顧淮遠將煙蒂掐滅在煙灰缸。
“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