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內情的外人看到,八成會以為他們是一對離了婚的怨偶。
離婚
他在心里冷笑。
他得先讓這女人同意結婚才行。
陸兮亦步亦趨地靠近,在他眼神強烈的暗示之下,規規矩矩坐到他邊上。
“平時不是挺伶牙俐齒的,張口就來一堆大道理,現在怎么啞巴了”
來了,來了,他果然等不及天亮,現在就要炮轟她。
陸兮難得低聲下氣“我知道你生氣,可晴天這會兒病著呢,你先忍忍,有氣改天再朝我來。”
“行,我忍,我最能忍了不是嗎”顧淮遠咬牙切齒,“你先回答我,為什么跟女兒說我跟公主在一起”
他剛才琢磨了半天,女兒不會無緣無故問這種奇奇怪怪的問題,這里面肯定另有隱情。
八成是她誤導。
陸兮干巴巴的“也沒什么,就是隨口說的。”
“這種話能隨口說”顧淮遠聽完就冒上來一肚子火,“我跟你是有多大的仇,你那么背后黑我。”
這下陸兮也不愿意再唯唯諾諾下去了,頂回去“我又沒說錯,酒會那晚你跟丁璇站在一起,天造地設的一對,她不是公主難道我是”
顧淮遠恍然大悟。
是酒會那晚,她心里憋著氣,才回去跟女兒那么說的。
酒會那晚他自己的表現也是糟糕到他提都不想提,已經成了他的黑歷史,沒法洗白,他只好耐著性子跟她解釋丁璇那一段。
“跟丁璇才開始沒幾個月,這些年你音訊全無,等你等得快放棄了,說實話跟誰結婚都無所謂,換成張璇王璇,我都可以。我們之間誤會那么深,頭幾次見面,你不是跟這個男的一塊,就是跟那個男的一塊,換位思考,你覺得我會怎么想我也是有自尊心的,你身邊有新歡,那我也得有,我不想輸給你,叫你笑話我舊情難忘。”
“我跟丁璇除了牽過手,沒干過別的,沒來得及干,因為某個該死的女人回來。”
陸兮剜他“我是該死,吃飽了撐的給你生了個女兒。”
“你用不著跟我解釋,你跟丁璇哪怕做了什么,我也不生氣。”她仰著光潔的下巴,跟他坦白心里話,“打亂你好好的生活,其實我心里一直有愧。”
“那個酒會我不該去的。”她把臉扭向了一邊。
顧淮遠最煩聽這些,聽了就想用唇野蠻地堵住她的嘴。
奈何這是醫院,他只能用文明人的方式解決問題“都這種時候你還在扯這種鬼話,我這些年過得不好,你是瞎了還是聾了完全聽不到感受不到嗎”
“我的訂婚黃了,犯錯的是我,收起你那什么錯都愛往自己身上攬的毛病,記住了,我跟丁璇那一段已經翻篇了,她家的爛攤子我也幫著收拾過一些,我就算欠她了,我也還了。”
這是他第一次鄭重跟她解釋和丁璇的那一段,陸兮咬著唇,也不知道該給出什么反應,心里還是亂糟糟的,索性閉口不言。
顧淮遠可不給她繼續裝聾作啞的機會“我說完了,現在該你了。”
陸兮一時沒轉過彎,納悶地看向他“我說什么”
她又裝蒜,顧淮遠簡直拿這個女人沒轍“你要說的可就多了,女兒、前夫、怎么離婚的,都給我詳細說一說,什么都別漏了,你要漏了哪一個,我明天就讓你那小公司破產。”
陸兮氣結,扭著身子瞪他“顧淮遠,你有錢你了不起啊。”
“我最煩別人威脅我了。”她被激出一身反骨,“我就是不說,我就是憋死你,我看你會不會把我整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