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兮氣個半死。
什么叫“我不是你”,欲求不滿粘著人不放的不一直是他
把人拽到大腿上,開口閉口要她做點禍害做的事,她真豁出去做了,他反而開口嫌棄。
陸兮氣得眼睛都直了。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獻媚一回,結果熱臉貼冷屁股,臉都快沒處擱了。
打定主意要跟這男人冷戰到底,她匆匆洗了個澡,回來一眼都沒有給他,抱著女兒倒頭就睡。
甩冷臉誰不會,她也會
雖然很想睡著,可就是睡不著,閉著眼睛,其實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能感覺到他開門出去,過了會兒沖澡回來,躺在了晴天的另一側,兩人之間隔著女兒,各自占據床的一邊。
她本來是面對著女兒躺著,他一躺下,又賭氣地翻身,背朝著他。
她帶著情緒睡,迷迷糊糊總算睡過去,女兒到底燒著,她睡不安穩,晴天稍微一動她就醒了,對面的男人竟然也被驚動,兩個人的手幾乎是同時覆在了女兒微燙的額頭上。
又都像觸電一樣,同時縮了回去。
陸兮再度翻身,手背依稀沾上了晴天的熱度,變得燙起來,她心里不是滋味,又生氣,又有點不想承認的失落。
再次醒來就是清晨了,晴天還沒醒,床另一側的位置卻空著,原本躺在上面的男人不見蹤影,她豎著耳朵聽,發現他正在客廳和劉姨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中間竟然罕見的夾雜著她媽的聲音。
她媽也起來了
陸兮什么瞌睡蟲都跑了,一躍而起,鎖門快速換了身衣服,這才開門出來。
狹小的客廳里,她媽和顧淮遠坐在餐桌邊,她媽坐在輪椅上,費勁地用手指著,叫他吃早餐,劉姨則站在一邊,時不時細致打量他。
他畢竟生得一表人才,很容易得到老人的歡心。
顧淮遠也表現自然,喝粥吃面條,間歇回答她媽那含糊不清的問題。
天曉得他竟然聽懂了。
“我跟陸兮重逢快三個月了,她一直沒跟您提過”
“嗯,我還單身,沒有結婚。”
“工作挺忙。”
然后輪到他冷不丁問話,“她離婚多久了”
她媽遲疑了一下,先顫顫巍巍豎了兩根手指,又伸出五根手指,意思是兩年半。
他寡淡地“哦”了聲,沒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