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什么都抓不住,至少要讓身下面目模糊的女人對他俯首稱臣。
一場沉淪終于停歇。
他沒有去擁抱癱在枕上的女人,而是顧自坐起來,眼神清明,隨手撈過一根香煙,點燃后瞇眼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霧,眉眼間的陰戾和憂郁混合在一起,使他擁有致命的性感。
健美的上半身線條感十足,年輕澎湃的腰背勾引人靠近,丁黎起身,宛若無骨地貼了上去。
她奪過他手指夾著的煙,放到自己嘴里享受地吸了一口,剛快樂后的身體明明已經無法承受更多,她卻貪婪地還想再要。
“約了你這么久,你果然沒讓我失望。”丁黎平日里粗啞的嗓音,在面對著中意的年輕男人時,流露出婉轉和逢迎。
這個許嘉澎她早就盯上了,很合她的口味,可惜他似乎對年紀比他大的成熟女人不感興趣,斷斷續續勾引了大半年,他始終不為所動,偶有幾次在ub遇到,他的身邊也總是跟著同齡的女孩。
直到她聽許興和無意中說起,這小子去了弗蘭那家小公司做小助理,私底下還笑了半天。
但現在,她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事情并不那么簡單。
這小子是在給陸兮那個女人做助理。
她想起那張美到連她都要嫉妒的臉,再回憶許嘉澎今晚明顯失控的表現,微微有些懂了。
是被拒絕了吧
哈
她心里一陣發笑,年輕人狂妄不自知,也不想想,陸兮的男人是誰
她試探地俯身,主動送上染了胭脂般的紅唇,果然許嘉澎偏過俊臉,拒絕了她的投懷送抱。
整個晚上,他表現得像受了傷的野獸,卻始終沒有吻她。
丁黎心中升起強烈的不悅,從來只有她丁黎玩弄男人,沒有她被男人當替代品的道理。
她有心打擊他,手軟軟攀上他的肩“不是有事想問我嗎問吧,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上一次見面,她刻意透露自己知道一點陸兮的私事,果然許嘉澎按捺不住,今晚主動找她了。
而她的條件也很簡單,她丁黎可不是有問必答的好心姐姐,想要知道,那就拿身體來換。
他喝了一些酒,顯然也需要女人,兩人一拍即合,這個激烈的夜也確實過于美妙。
許嘉澎還沉浸在這一根煙當中,扇在臉上那聲“啪”還在耳邊回響,他的嗓音被煙熏得很沉“她的男人是誰”
“她是誰啊”丁黎明知故問。
“你知道我在問誰。”許嘉澎掀開床單,“不想說就算了”
“我說嘛。”丁黎生氣歸生氣,卻無比鐘愛他的身體,從背后緊緊圈住他的腰,“剛才還把人往死里弄,爽完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許嘉澎不想聽這些廢話,鎖著濃眉催促“說吧。”
“你的前上司陸兮,你可別被她清純的外表騙了。”丁黎添油加醋,當然不會為陸兮說好話,“她啊,前不久做小三,搶了我妹妹的男人顧淮遠,顧氏的老板,你總知道吧”
提起陸兮,她滿心的怨恨“我妹妹這成器的,差點就能跟顧淮遠訂婚了,要不是因為她這個狐貍精中途插足,我丁家已經背靠著顧氏這棵大樹乘涼了。”
許嘉澎聽不得“狐貍精”三個字,在他心里,陸兮是他的女神,這段時間工作接觸下來,她也對得起“女神”二字。
他面無表情下床穿褲子“他們二十歲就在一起了,女兒也五歲了,你覺得她只是簡單地插足嗎”
她和那個男人在雨中對峙,男人在寫字樓下一連數天的等待,幾次三番的糾葛,他作為旁觀者,是親眼見證過的,他并不知道他們之間有過什么樣的故事,但只憑感覺也能猜到,兩人感情很深,深到沒有縫隙,任何人都無法介入進去。
丁黎一時愣住,所以外界傳言顧淮遠有個私生女,他最近不時帶著上班,聽人說,小女孩喊顧淮遠“爸爸”,所以這小女孩的媽,是陸兮了
難怪酒會那晚顧淮遠的反應那么奇怪,如果僅是陌生女人,過于苛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