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我要澄清。”陸兮已經不在乎他怎么想,最要緊是澄清誤解,“我去參加酒會,不是為了見你,我朋友也不知道我跟你的事,那天沖撞你了,我代她道歉。”
“解釋完了”顧淮遠傾身,手撐在她身體兩側,靠得更近。
空氣稀薄,也許是身體里有關他的記憶被喚醒,陸兮感知到了他情緒上的激烈起伏,后背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顧淮遠逼視著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要地球都圍著你轉”
“我不是這”
“噓”
顧淮遠食指抵上她柔軟鮮艷的唇,這恰到好處的唇色太過礙眼,令他瞬間產生了一股破壞的沖動。
這張嘴太愛說謊了,也從來吐不出他想聽的話。
他下意識用了點力,食指也沾染上一團嫣紅。
“陸兮,你現在后悔,來不及了。”
他壓著聲,眼神卻是烏云壓頂一般可怖,“你既然沒打算做縮頭烏龜躲我一輩子,那就做好再見我承受代價的準備。”
“我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還沒有痛快。”
“我不痛快”他下頜線繃著,又戳了戳她心口的位置,“你也休想痛快。”
陸兮眸光一黯,被他戳過的位置又開始發堵“顧淮遠,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經付出代價了。”
“哈,這是我這五年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你付出什么了”
“沒必要告訴你。”
“沒必要”
聽出了她刻意的疏遠,顧淮遠眉目緊蹙“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全世界最沒必要聽你說實話的男人”
陸兮的心被這句話燙了一下,猝然看向他,又快速躲開了。
他說對了,她有個秘密,全世界都能聽,唯獨他不能。
把她的沉默當成默認,顧淮遠輕易被挑起怒火,但很快穩住快要失控的情緒。
“這五年干什么去了”他冷靜問。
“跟有錢人結婚去了,不是在信里都跟你說了嗎”陸兮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是想聽實話嗎這就是。”
提到那封早就被撕碎的信,顧淮遠火氣差點壓不住。
她在信里單方面提分手,口口聲聲因為親身體驗過“貧賤夫妻百事哀”,媽媽的天價醫藥費已經成了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她要去找個有錢男人結婚,她也確實找到了,要向幸福奔赴,請他也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他那么好,總能找到一個比她更好的姑娘,愛他如生命。
她用俏皮的文字說著世界上最殘酷的話,并且在信的最后,希望他永生永世忘了她這個負心人,因為她不值得。
“為什么又回來因為那個男人沒錢了,你又把他甩了”
陸兮明白,在他心里,她就是這樣一個薄情寡義自私自利的女人,她做過什么自己最清楚,所以也沒想過要為自己辯護。
只是為什么要回來
這個答案她也困惑過。
起初是拗不過媽媽的堅持,她想回來,不想人老了無法落葉歸根。
但真正回來以后她才意識到,其實她也是想回來的。
她青春里的最好和最壞,都發生在這個生她養她的城市。
她緘默不語,沒有勇氣回答這個問題。
顧淮遠卻把她的沉默當做拒絕,她越來越像一道謎團,他卻始終無法解開,這令他情緒暴躁。
“不說實話嗎那你記住了,以后的我再怎樣過分,都是你逼的。”
“你想做什么”陸兮驟然緊張。
“我想要的就多了,眼下”
他的食指又惡劣掃過她的紅唇,嗓音低沉又曖昧“你應該慶幸,我只想睡弗蘭的床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家具行業的一些觀點,都來自于網絡,作者是外行哈,如果讀者寶寶里有行業人士,求放過,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