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嘛,幼稚園開業至今幾個月,從當初只有我和嫦小兔,到現在近百號人,時間不長,卻經歷了風風雨雨很多事,我也要感謝大家,蘇瑤、千饈、蕓蕓姐、紅毛你們哥三個,鐵柱,還有好多朋友們,大家能在一起一路走下來,是難得的緣分。我來敬大家一杯。”
夏天的晚上,一群朋友,在燒烤攤喝著啤酒,無所拘束的扯淡,的確是件愉快的事,姜軒平時不怎么喝酒,沒一會也喝了四五瓶啤酒下肚,臉紅了起來。
中途來了一波賣花的小姑娘,姜軒難得當了一次冤大頭,把小女孩手里所有的花都買了下來,放在桌上當布景,哪知道這一波剛走,沒一會,沖過來一大群小女孩抱著花,圍著桌子推銷就是不肯走。
隔壁桌子的幾個保鏢站起來,進去和大排檔老板打了個招呼,大排檔老板出面才算清場。
沒一會,又來了個抱著吉他的女孩,有點羞澀的問:“老板,要不要點首歌,二十塊錢。”
姜軒抬頭看了看,女孩長得不算驚艷,但絕對不難看,未施粉黛的鵝蛋臉上還有幾顆雀斑,有股青春的氣息,年齡其實和自己差不多大。
一條牛仔洗得有些發白,白色運動鞋的鞋幫都能看出來有明顯的磨損,能看出來經濟條件不是很好。
應該是附近大學里晚上出來兼職唱歌的學生,這一片周邊有個藝校,屬于鬧市區,藝校的女生賺錢的方式很多,但賺錢的效率各異。到大排檔給人唱歌,屬于大部分稍微有點姿色的夜校女生都不愿做的兼職,原因很簡單,辛苦、來錢慢、沒面子。
剛才他就注意到這個女孩了,倒不是因為好色什么的原因,大排檔附近有三四個賣唱的學生,就屬她穿著打扮最樸素,生意最差,從坐下吃飯到現在,她就開了一次張,在十幾米外的一桌,唱了首葉倩文的‘傷逝’。
說實話,嗓音一般,唱的不算好聽,只是很賣力。
“定西會唱嗎?”姜軒沒看她遞過來的歌單,直接笑著問。
女生微微一愣,想了想,有點為難的搖搖頭,不太好意思的說:“要不然您換一首。”
“不用換了。”姜軒掏出二十塊錢,遞給女孩。
女孩微微一愣,二十塊錢不算多,但唱歌賺錢是她的勞動所得,不丟人,而什么都沒做,就收了這二十塊錢的話,那是乞討所得,丟人。
“接你的吉它用一下。”姜軒指了指她懷里抱著的那把背帶已經磨得有些發毛的老吉它。
女孩猶豫了一下,接過錢,道了聲謝謝,把吉它遞給了姜軒。
姜軒抱著吉它,稍稍調了下音。
“你還會這手呢?”蘇瑤和幾個女生意外道,大學期間,姜軒是小能手,好像什么都會點,什么都能干,可唯獨沒見過他彈吉他。
姜軒笑了笑,手指輕輕撥動琴弦,幾個頑皮的音符隨之跳躍出來。
聽前奏,是一首很歡快,甚至有些玩世不恭的曲子。
姜軒酒后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
“這么多年你一個人一直在走
方向和天氣的節奏會讓你憂愁
你說你遇見了一大堆奇怪的人
他們看上去好像都比你開心
……
多想和你一樣臭不要臉
墨鏡和表情都掛在臉上
穿什么吃什么玩什么都可以
今天愛他明天恨他也可以
……
這么多年我一個人一直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