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軒都驚呆了。
以他現在的每天最少三顆,最多N顆星芒淬煉下來的實力,居然沒能躲得開祁韻的手,就這么莫名其妙的被祁韻朝嘴里塞了一顆糖。
這里面,固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信任祁韻,從來沒想過祁韻會害自己也就沒刻意躲閃的緣故,可是,祁韻的速度似乎也太快了一點,而且出手把握的精準令人咋舌。
正在小湖里飄著的茍日天忽然像是遇到了天敵似的,本能的一下跳上岸,渾身的毛都豎起來了,沖著祁韻呲牙咧嘴,露出兩顆犬齒,兇相畢露。
可是也就這么一兩秒的時間,茍日天又收起了這種敵對的姿態,疑惑的打量著祁韻,似乎在奇怪自己為什么會對她有這么強烈的敵意。
“張嘴。”祁韻沖茍日天說。
前一秒還抱著很大敵意的茍日天,居然還真就傻不拉呵的張開了嘴。
祁韻手一抖,一顆糖就飛出去,落在茍日天的大嘴里。茍日天鬼使神差的咀嚼了兩下,咽下了肚子,然后舔了舔嘴唇,似乎很好吃的樣子。
祁韻又把最后一顆糖給姜軒,沖姜硬努努嘴。
姜軒還準備猶豫,問兩句什么。
這場面實在太詭異了,要說祁韻是壞人,害他們,姜軒本能的不會相信,但是要說就這么一顆一顆的吃糖,還吃得絲毫不過腦子,姜軒又實在有點接受不能的說。
就像小孩長大了,父母要他干點什么事,小孩不會認為父母會害他,但總覺得要說個清楚問個明白,不能你叫我干我就干……
剛要張嘴,祁韻眼睛微微一瞇。
“姜硬過來!”姜軒頓時老實了,沖姜硬招招手,把最后一顆糖丟給他,“吃掉。”
“哦。”姜硬現在人還能不能狠得起來不好說,反正話的確不多,一張嘴吃了這顆糖。
“老園長,你現在總能說了吧,這到底是怎么了?”姜軒沒有問糖,而是問了一句大而化之的問題,他本能的覺得,祁韻知道好多好多的事情。
“沒怎么啊,我做了四顆糖,不知道好吃不好吃,會不會吃壞肚子之類的,送來給你們嘗嘗。”祁韻露出了一個很罕見得少女一般的表情,攤開手說。
這么一聳肩,姜軒甚至產生了錯覺,覺得眼前這個滿頭銀發的女老師,并不是一個老年大媽,反而有那么點……額,那么點魅力四射的少女味道。
嗯,風情萬種!
這種想法實在太令人羞恥了!這可是幫自己換過尿布,看著自己長大的女老師。
說話不怕羞得話,自己的小弟,在小時候都不知道被她看過多少次。
不光是表情,連說話的語氣都比以往‘輕快’了許多,這種‘我做出一種新食物,不知道有沒有毒,你來嘗嘗’的恐怖言語和行為,以前是絕對不會出現在祁韻身上的。
依舊是老年人的相貌,但卻像一個狡黠的年輕人。
“不要這么看著我。”祁韻扶了扶金絲眼鏡,說:“以前我要照顧那么多小孩,自然要顯得穩重一些,現在這個責任我要放下來了,輕松很多。”
“嗯?老園長,您不管孤兒院了?”姜軒意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