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設想過很多和織田作之助見面的場面。
可能會像另外世界的自己一樣,在對方現在所住的地方,可能會在里,也可能會在隨便哪一處街道,總之就不會是在港口afia里,或者任何一個afia里。
但是他現在偏偏就在這里見到織田作之助了,在意大利雙方黑手黨家族會面的地方,見到了對方,雖然心里清楚對方不是因為加入了afia所以才在這里,很大可能是跟著同位體過來的,可他還是避免不了的心慌。
想要靠近,卻不敢靠近。
太宰治幾乎堪稱是狼狽一樣移開目光,不敢再去看織田作之助,又想到白蘭還在這里,隨即又硬生生的把慌亂壓下,強作鎮定。
少年不去看他,織田作之助卻是光明正大的去打量著坐在那里的太宰治。
尚且才15歲的少年本應在學校里享受平常的生活,現在身上已經繚繞了揮不去的黑暗氣息,不過卻和在彭格列拍的照片里看見的一身冷凌的人不同,倒是更像織田作之助跟他描述的那樣,是一個可愛的膽小鬼。
他認識自己。織田作之助心想,而且不是浮于表面的那種認識,至少也是有著相處幾年的時光,雖然記憶里沒有對方,但他為什么要避開呢
織田作之助沒有想到這是太宰治的原因,反而在回憶是不是自己以前做了什么,讓少年對他避如蛇蝎。
他想了一會,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嗯要不待會直接問對方吧就是不知道堵不堵得住。
“織田作”織田作之助后退一步,來到大阪的青年身邊,在他耳邊小聲詢問著。
織田作之助眨眨眼,視線移向坐在那里的太宰治,緋紅的眼瞳里瞬間漫上興味。
太宰治背后一涼,并不知道自己最在意的人正打算待會對他“嚴刑逼供”,只當是白蘭又在想些什么算計他的事情,少年拋開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思緒,專注于眼前的會議。
此前他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事情,密魯菲奧雷是白蘭一手建起的,而彭格列是由血脈世襲,港口afia就暴力多了,直接有能者居之,所謂的談判,很多時候也充斥著武力和威脅,。
比起澤田綱吉,白蘭反而沒有一點首領的樣子,“綱吉君我們有多久沒有這么和諧的坐在一塊了呀,真是相當的令我懷念了。”
澤田綱吉淺笑著“如果能一直這么和諧,那自然再好不過。”
“就知道你會這么說,前段時間還恨不得我趕緊死掉不是嗎”白蘭咬著一顆棉花糖,笑道,“既然現場都是知道世界融合的人,那就先從這個談起好了。”
澤田綱吉并沒有帶自己的守護者,只帶了從異地而來的四人,同樣的,白蘭身邊也就只有太宰治,連坂口安吾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斗了那么多年的對手,也算是非常了解對方在想什么了,既然決定停戰了,那接下來要解決的問題就是那些強大的超越者們會不會注意到他們了。
太宰治是不在意這兩大意大利家族會和鐘塔怎么怎么樣,倒不如說要是他們能夠削弱鐘塔的力量,他反而會高興極了,這樣的話,那幾年后那只老鼠能夠借用的力量就少了,橫濱可能會產生的危險也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