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勾椅子上了。
段知寒望著嗆紅臉的少年,好看的眉眼彎了彎,抬手把嵌入椅子的衣角拉了下來,擋住了那截白皙的腰。
他的江戾怎么這么可愛啊。
江戾感受到對方的指尖,從上往下撫平柔軟的衣料,但被盡情撫摸的完全是他。
他反思自己在地球人面前丟臉了,不過是試個戲而已,他認認真真開始對戲。
對戲花了兩個小時,來來回回磨了三遍。
段知寒發覺少年在自己面前容易緊張,自從他拿了影帝之后,同他對戲的都是老牌演員,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如果有充分的時間,他可以讓江戾習慣自己的節奏,只是已經沒多少時間了。
江戾自己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只有他一個人的戲份時還好,只要完成表演就好了,當他和段知寒對戲的時候,片場那種壓迫感又來了,他格外容易被段知寒影響。
他卻不知道怎么解決這個問題,坐上沙發繼續看劇本,段知寒似不經意問了一句。
“你在怕什么呢”
可能是看出自己的問題了吧,江戾組織著語言,其他演員演戲能看出痕跡,但段知寒給人的感覺就是那個冷漠殘忍的君王。
正當他準備開口時,濃重的陰影覆了下來,男人親密俯下身“阿椎”
這是他戲里的角色,江戾反應過來段知寒在即興表演。
其實看眼睛也能看出來,平時段知寒的桃花眼是含情的,此時的氣質截然不同,有股近似天真的殘忍。
段知寒的表演方式很特別,不會把暴君兩個字寫臉上,臉上往往帶著笑意,卻輕描淡寫處死萬人,這樣的反差讓人印象深刻。
對方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阿椎怎么不說話”
江戾的下巴被捏得生疼,不是不說話而是說不出,但男人自顧自放開手“原來你也怕我。”
他還沒得及松一口氣,段知寒居高臨下壓了上來,細長的手指撫過他脆弱的咽喉“你是怕我這樣對你呢”
對方的語氣透著興趣,像是小孩子發現新鮮的玩具,比如殘忍解剖一只漂亮的鳥雀,完全就是名神經病君王。
那只手在他雪白的脖頸間游移,按在他泛青色的血管上,往他膚肉上留下印記“還是這樣呢”
江戾茫然地抬起眼,他的手腕被對方驟然扼住往上抬,緊接著男人的膝蓋擠入他兩腿之間,這是極為冒犯的姿勢,不該出現在君臣之間。
因為手腕被輕易抬至頭頂,讓他有種任人宰割的感覺,偏偏對方的膝蓋繼續往里擠,即便隔著衣料依然泛起戰栗。
江戾的大腦一片空白,仿佛控制住他的人真是歷史上的暴君,這個即興遠比劇本有壓迫力。
對感官太有沖擊力了,他正準備掙扎的時候,段知寒用自己的口吻開口“習慣這種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