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棟房子都可供參觀,我們鼓勵大家多游覽,但請牢記以下三條規則一、不要透露自己看到的東西。二、可以向同伴交換信息。三、確保身邊的是同伴。”
「最后一條好瘆人」
「第一條和第二條是不是矛盾了」
「那種純嚇人的鬼屋我敢去,這種鬼屋我真不敢去」
「這真的是旅游節目嗎」
江戾也注意到了第一條和第二條的矛盾,他把疑惑按了下去,提著行李箱走向二樓的房間。
二樓的燈光沒一樓的足,越到盡頭光線越暗,有什么老鼠似的東西一閃而過。
他找到寫有自己名字的房間,擰開門把手打開門。
打開門的一瞬間,耳邊傳來凄厲的叫聲,半截白色的身影出現在窗外,殷紅的血液從窗戶格外緩慢淌下。
這幅畫面怎么看怎么詭異,但少年面無表情地開了燈,把行李箱放進衣柜里,還不忘用紙巾擦去箱上的灰塵。
「我都快被嚇死了,江戾怎么一點都不怕」
「他真的有種和年齡不相符的淡定」
「隔壁安之青嚇癱了,攝影小哥安慰只是節目效果」
「要我直接退出節目了」
小機器人放完行李箱,才走到窗邊查看情況。
窗戶是全封閉的,他不能打開窗戶辨認是不是人血。
即便是人血也沒什么關系,鬼對于他而言只是精神體,類似全息通訊的投影,沒什么需要怕的。
這應該就是不能透露的東西吧,只有一個人能看見,江戾無比冷靜走出房間。
其他人應該也在房間里看到了東西,安之青臉色煞白,阮言不停地四處張望,段知寒平淡開口“去餐廳吧。”
江戾對這個提議沒有意見,他跟上人群往前走。
餐廳在客廳的右邊,有張白色的大理石長桌,桌上擺滿了食物和餐具,看起來像是迎接遠行的客人。
心細的齊慧察覺了不對“我們只有六個人,為什么會有七份餐具”
安之青猶猶豫豫開口“可能是多準備了一份。”
“不對。”段知寒拿起主位上的信。
“信上寫了什么”安之青緊張得咽了咽口水。
“除了我們還有一個人。”
段知寒的話音落下,餐廳寂靜得不可思議,哪怕知道是節目,安之青依然嚇軟了腿。
他看了江戾一眼,確定少年沒被嚇到后才繼續說“信上說這位客人很害羞,需要一個特殊的儀式才能請出來。”
“那算了吧。”安之青慫慫地說,“誰知道請出來的是什么東西。”
段知寒音色平穩“讓我們到餐廳來肯定有原因,不會無緣無故讓舉辦儀式。”
這話如果是許嘉文來說,安之青完全不意外,因為許嘉文就是較真的個性,能做到一百分不會做到八十分。
可段知寒不同。
段知寒性子慵懶隨性,根本沒把這檔綜藝放在眼里,能做到八十分絕不會做到一百分,何必對任務這么認真大家養老摸魚不好嘛。
安之青想半天想不出原因,但他不敢反駁段知寒的意見。
其他人自是沒有異議,打算根據信上的筆仙儀式請來客人,而段知寒只是想有機會和小朋友增進感情。
筆仙是華國古老巫術扶乩的變種,要準備的東西很簡單,只需要筆和紙,手腕懸空依次夾住筆。
「玩得好刺激」
「大晚上的我有點不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