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北臨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響起。
“不是特意要拍嗎。”
那道聲音依舊冷淡,但路壬要是抬頭,興許能發現他面上一分說不出的邪氣輕佻。
可惜路壬只是安靜如雞的僵著身子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不如自己看看,你昨天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這下路壬臉色更白了,背上寒毛都被殷北臨嚇得豎了起來。
能不看嗎算爺爺爺我求你
路壬心里欲哭無淚地吶喊,可面上卻不敢動。
甚至由于感受到殷北臨如若實質的目光,他白著臉,還是無比乖順地把相機拿了起來只是手抖得跟篩糠似的就是了。
這個相機估計是原主下了血本的,還是個外國牌子,看著就很高級。
路壬胡亂點開,憑著指示到了視頻頁面。
他心里一時都不知道該罵原主笨好,還是該罵東方之竹寫腦殘劇情好
要拍就拍吧,這年頭難道還不能搞一個針孔攝像機嗎
非要帶個巴掌大的相機,你不上西天誰上西天
很快的,路壬就找到了殷北臨想他看的“好事”。
因為著實太明顯了,視頻沒打開,扉頁就格外勁爆
是光著身子的他自己。
燈光昏暗,但是這個高超性能的攝像機顯然詮釋了什么叫一分錢一分貨,把他拍的清清楚楚。
說來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這個炮灰不僅和他同名同姓,長得也是一模一樣。
剛放出聲音,就是一陣窸窸窣窣,特別曖昧的脫衣聲。
路壬先是臉一紅,后來便忍不住一臉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不忍直視抽著“自己”分外妖嬈地在殷北臨面前寬衣解帶。
床上的殷北臨閉著眼,確實像是并不清醒的樣子。
裝的,都是裝的。
路壬看視頻的手,微微顫抖,別去
然而原主還是去了。
去了就算了,下一秒,路壬不忍直視地看著“自己”爬上了床,跪在“神志不清”的殷北臨身前,開始給小路壬帶套。
路壬,“”
路壬兩眼一黑,表情肉眼可見的慘不忍睹起來。
臥槽東方之竹當初可沒細寫怎么原主是想反壓殷北臨嗎
你瞅瞅自己不愛健身的小身板,你壓得住人家嗎
“你們兩個非要搞在一起就算了”她砰地把門合上,忍無可忍說,“怎么能在這種地方玩這種花樣”
“拜托,你們能不能收斂一點”黃鶯指著路壬的紅裙子,咬牙切齒道,“知名藝人在劇組變裝y,這種事傳出去難道好聽嗎”
變、變裝y
路壬耳朵在一瞬間“騰”地燙了起來
“沒有”路壬忙不迭地想從殷北臨身上下來,“那啥,鶯姐,你聽我解釋,這衣服是劇組要求呃”
殷北臨不讓他下來。
小腿被他輕輕松松一只手錮住。
路壬本來就是近似于坐在殷北臨臂彎里的姿勢,他這么一動,當即路壬嚇了一跳,下意識伸手抓住了殷北臨肩膀。
下一秒,便聽男主輕笑一聲。
“你穿了高跟鞋。”殷北臨語氣悠悠而不容質疑道,“還是我放你下來比較好。”
黃鶯,“。”
路壬老臉又是一紅,他都沒來得及說不用殷北臨另只手已經穿過他的腿彎,俯下身子,抱著把他放了下來。
直到確認他站穩來了,殷北臨才松了手。
小腿上似乎還殘余殷北臨掌心的溫度,冰冰涼涼的。
這下不止是耳朵發熱了,路壬整個臉都像是發高燒了一樣。
還沒被男的這么抱過的直男路壬滿面通紅,訥訥地,都不知道說啥好。
猶豫兩秒,剛想憋出謝字,路壬又忍不住“臥槽”一聲
腳踝被殷北臨修長大手握住。
“哥、哥,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