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死一生,好不容易逃回一條命,沒死在亂兵手里,竟要死在自己人的刀下,冤不冤枉
你干你大母
兩兄弟哪還能淡定的住,嘶聲叫道“我等但有一句虛言,天打雷轟、子孫死絕”
到這種程度,胡鐸哪里會信他,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兵將,意思是難道還要我說第二遍么
“且慢”
兵將剛要帶走兩兄弟,卻被李始賢攔了下來。
他冷冷的看著兩兄弟“此時殺了你等,想來必然是不會服氣的。就如那信中和你等所言,試上一試又何坊”
“對對對試一試,試一試”
兩兄弟頭點的如同啄米的雞,額頭上的冷汗一層趕一層的往外冒,心里卻了狂罵
這他娘的是人干的事情么,多來上一次,嚇都嚇死了,還用的著砍頭
“還試什么試這樣的狗賊,也值得你讓他們服氣”胡鐸怒道,“我看你是疑心病又犯了”
他還真沒說錯。
李始賢又豈是手軟的人物,殺人還需要別人服氣
就算是族人又如何,他又不是沒殺過
雖然心中已九成認定,這兩個是奸細,但潛意識里還是存了那么一絲希望。
李承志再不堪,也是嫡子
他不求李承志突然開智,更不求他有如神助,干出的件件事都如神跡,更不求他功勛著著,封爵拜候,只求李承志還活著,他便能心滿意足
“試一試吧”李始賢悵然一嘆,“最多也就是多耗一日的光景,也無大的損失”
說著,他又看了兩兄弟一眼,冷聲說道“便如你等所言,我此時便派人至敵營空虛處放火,若是至明日此時,還不見有兵來攻,便是你二人梟首之時”
兩兄弟激動的眼淚都下來了,掙扎著往下一拜“謝家主救命之恩”
“好便讓你等多活一日”胡鐸牙齒咬的咯咯直響,恨恨的盯著李始賢,“明日此時,我要親自手刃這兩個狗賊”
“可”李始賢猛一點頭,又指派著軍將,“去向史君秉報,就說我等要在北城點火不,燃煙”
不知不覺間,天色竟然都已經見亮了
自然不能點火,只能燃煙了。
軍將應了一聲,快步而去。
胡鐸也稍稍緩過來了一些,恢復了一些理智,狐疑的問道“東城之下叛軍最少,為何不選東城”
“東城”李始賢捋著胡子沉吟道,“怕是會有去無回”
他是怕真有友軍,若是引去打最遠的東城,十之會被其他三面的叛軍包了餃子
“有去無回”胡鐸冷哼一聲,“你也真敢想”
意思是哪有什么友軍,我都已死心了,你倒期望了起來
“且試一試吧”李始賢微微一嘆,又借著晨光,往北營打量起來。
四面城墻,叛軍都試著攻打過,但洛京在東,州城的正門自然也在東。因此也修建的最為雄壯威武,打了幾次看效果不顯,叛軍便轉移到其他三面了。
再加李承志起兵太快,且勢如破竹,東邊的奚康生卻久不見動靜,劉慧汪自然要重點防守。一來二去,東城的叛軍與亂民大部分都調到了其他三面。
而且叛軍昨日才調動過大軍,不管是演戲也罷,還是真的也罷,南北軍營抽調兵力往西是不爭的事實。
此時便是正西的叛軍軍力最為鼎盛,賊酋劉慧汪的南營次之,除去太過深入就有可能被抱抄的東城,自然就剩北城了。
“北城就北城吧”胡鐸無可無不可的說道。
意思是反正都是假的,哪邊都一樣,別說兵,怕是鳥都多見不到一只
話音剛落,又聽城下傳來一陣策馬急奔的動靜,二人扭頭一看,一匹快馬正疾馳而來,仔細一看,便如昨日一般,身上又背著一桿三角紅旗。
又是哪里有變
二人心中微微一驚。
“報”探馬靳馬站在城下,朝著城頭大聲吼道,“南城有變一刻前,西南方位約二三里處,突然有大火沖天,而后喊殺震天,火光大作,似是有大軍攻打賊軍南營
史君有令,命郡君與將軍謹守北城,但有異動,即刻派快馬報到南城”
大軍攻打賊軍南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