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始賢聞言大怒“你家才全是鳥人”
看他好似比自己還震驚,胡鐸才反應過來李始賢能從哪里知道
要是知道的話,他昨夜就不會犯那么重的疑心病了
“胡保宗這個混賬,也不說在信中寫清楚一千鐵騎,不但是人馬俱甲,還是雙馬”
胡鐸心里跟貓撓似的,急的團團轉圈,“你知不知朝廷的虎騎才有多少打造這一千鐵騎又得耗費多少錢財”
“嗯錢財”
胡鐸突然一愣,呆了好一陣,又猛的撲過來抓住了李始賢的雙臂,厲聲問道“十萬金李承志那十萬金,是從哪來的”
李始賢狂震,因為李承志竟問都未過問他這個爹一句的那點傷春悲秋,早被驚到了九宵云外。
對啊,十萬金
哪來的
不對,爺爺怎知道是哪來的
十萬金,堆起來沒一座樓高也差不多了,還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想來橫財,無非就那么兩條路不是偷就是搶
好你個李松,你怎么看護的
李始賢心中驚疑,但面上卻半絲都不顯,鎮定自若的說道“沒看那信連你親侄都稱,承志散盡了我李氏家財”
我散你大爺
胡鐸眼珠子直往外突,像是見了鬼一樣的盯著李始賢“你昨日還說”
話都未說完,就被李始賢冷聲打斷“我說什么了,誰聽見了”
胡鐸怒道“除了爺爺,還有你那兩個族人”
嘴里罵著,他本能的一扭頭,發現空空如也的墻角才醒悟過來那兩兄弟,早被吊下城了
竟連個做證的人都沒有
胡鐸氣的嘴皮子直打哆嗦“好你個狗賊”
猛覺肩上一緊,回頭一看,卻是李始賢摟住了他的肩。隨即又聽到李始賢陰沉冰冷,卻只有他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十萬金說不得便是天大的干系,你也敢喊”
“誰說要喊,我是怒你無恥至極,連我都要提防”
剛罵了半句,胡鐸一頓,臉色又是一變。
李始賢哪說的是這個意思
這分明在提醒他這里面說不定就有你胡家的份你也不想想,如果不靠朝廷就能平定了這亂賊,誰才是得利最大的
不然李承志為何費這般大的周折,干這種不但吃力不討好,一個不好還會丟命的苦差事
除非是圣人轉世
想想都不可能,看李始賢就知道了
一想這義帥雖是李承志為主,但胡保宗卻是副帥,再回憶起那兩兄弟所說的郎君與胡校尉親如兄弟
感覺兩家好似已狼狽為奸
見胡鐸一臉沉思,李始賢心中竊喜。
這分明已是被自己帶偏了
怕他反應過來纏著自己不放,李始賢一聲長嘆,言辭肯切的說道“這承志突然大好了不說,還這般出彩
我這心里亂的如麻,想必夫人更是心急如焚,所以我要盡快回府一趟這城上你且看著,若是史君有召,你派快馬來府里尋我”
也不等胡鐸回應,話剛說完,李始賢扭頭就往城下走。
胡鐸急道“話還未說完”
“回來再說”李始賢嘴里應著,腳下跑的更快了。
這般急,像是怕我要追他似的
胡鐸心里犯著疑,等李始賢已跨上馬,竟急的連家兵都顧不上帶,急抽著馬往府宅的方向狂奔時,他猛的一頓。
李始賢哪是急著去給家里報平安
這狗賊分明是跑去和婆娘對口供了
胡鐸氣的臉都綠了“李始賢,你卑鄙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