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那伙胡騎并沒有第一時間加入戰場,而是全都入了營
形勢不算太危急,他便暫時未做布置,又將各軍將召了回來。
正好可以問問,這都半天了,到底都發生了些什么。
李承志往下掃了一圏,看了看眾將,最后將目光定格在李時身上:“講”
李時仰起頭,恭聲稟報道
“遵郎君之令,仆率塘騎向東南探報,但剛出營不到十里,就見有大股胡騎在州城以東十里左右游蕩,看陣勢,至少三四千,且陣線伸的極長,往南足有十里。
我等到時,自西潰來的那些官兵已不見蹤影,估計已被胡賊斬殺或是擄走,所以李昭一直都未接到人。
皇甫讓與李昭原地駐留,仆則帶了塘騎往東南探查。但胡騎防范的極嚴,只要我等稍有靠近,敵騎必會出兵驅趕。但奇怪的是,只要我們原路撤回,胡騎卻不再理會
打也打不過,繞又繞不過去,因此仆什么也沒探查到,所以未曾向郎君稟報
直到兩刻前,胡騎突然收攏陣線,似是要向大軍攻來,仆與皇甫將軍便商議,是就地迎敵還是即刻回營。但還未商量完,就接到了郎君的信報,我等便撤兵回營”
說了一半,李時滿臉羞愧,指著跪在數丈外,被綁的跟粽子似的幾個壯丁,低著頭說道是仆無能,整整三日,竟然不知,大軍的眼皮子底下一直都藏著人
就藏在營南一里左右的一條旱溝里,看痕跡,至少已藏了三天若不是車營回撤時,一輛廂車不小心沖下了坡,翻到了溝里,將一個壓在了車底下,不然真會被這伙王八蒙混過去。
李承志臉色一陰,黑的如同鍋底“奸細”
好家伙。
就藏在離營寨一里左右的地方
豈不是白甲軍營內有任何動靜,他們都看的清清楚楚
塘騎是干什么吃的
日巡官呢,夜巡官呢
這可是整整上萬雄兵的大營啊,竟讓人摸到了眼皮子底子,還足足藏了三天
一群將領盡皆駭然怎可能
這幾個,難道是屬老鼠的不成
晚上還能說的過去,白天呢
寨墻還不足一里寬,至少有四座箭樓,等于四十丈就有一座。
更何況,最多兩刻,就有一隊兵卒巡視外營,日夜不綴
這幾個,是怎么藏了三天都沒被發現的
李承志的心情已不足以以憤怒來形容了。
稍稍有個由頭,就是天崩地裂,火山爆發
李時像是牙疼般的呻吟了一聲,看了看那幾個奸細,好像不知道該怎么說
”算了郎君,還是你問吧”
李時狠狠的咬著牙,“是不是奸細我不知道,但十之,應該是官兵但這幾個王八骨頭不是一般的硬,問死不開口只說要見張司馬”
是官兵,不是叛賊
李承志的驚疑頓時去了一大半,一臉狐疑敢見張敬之,那應該就是官兵無疑。
但李時又說,是不是奸細,還不確定
這話聽著有語病嗯,不對
誰說官兵,就不能是奸細的
不然這些王八為何一藏就是三天
劉慧汪的大營那么近,你怎么不去藏
李承志臉色猛變,心中隱隱有一絲預感。
“胡騎有多少”
李時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