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康生真要是給李韻下的是這樣的軍令,還詐什么死,發什么育
老子現在就反
那知胡保宗卻搖了搖頭“奚康生再蠢,也不可能不教而誅,更何況你不但半點錯處都沒有,更是有大功”
胡保宗頓了一下,又說道,“是我自己猜的那文書上寫,令李韻固守隴山,阻截潰敵,而下令的日期就是三天前你想,李韻放著隴山不去守,卻在你營外守了三天,又是派細作,又是在你麾下買通內應的,這不是沖你來的,還能是什么”
李承志猛的一愣。
他都懷疑自己聽錯了這都到什么時候了,竟無人防守隴山
豈不是說,根本不用李松跟著胡騎往外溜,也根本不用宋禮深買通蕭關守將,讓白甲營從蕭關以北遁入隴山。
只需李承志一個命令,李松現在就可以走
還有這李韻也太奇怪了,放著隴山不守,拼著違抗奚康生之令,專程來對付自己了
不,不對,要真是來對付自己的,又怎會將這軍令拿出來給胡保宗看
傻子也知道姓李的和姓胡的穿的是一條褲子
還有之前,既然有令信,為何不提前拿出來
見到“西路都督,節制涇州”之類的軍令,給胡保宗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攔。
不然就是胡家先反了
感覺這李韻反像是在替李承志拖延,更像是李承志肚子里的蛔蟲一樣,竟幫他配合的天衣無縫
怎么哪哪都覺得不對勁
這李韻,太古怪了
只是瞬間,李承志的心思轉了好幾轉,眼神猛的一凝,急聲朝胡保宗說道“你應付著,也不用刻意拖,我先回去布置”
剛調轉馬頭,他又停了下來“忘了告訴你,你叔祖給我封的是蕭關都尉,而且還是雙封時間是正月初八,授我令信的就是你,別說岔了”
胡保宗狂喜。
所謂的雙封,意思就是既是涇州的官,又是高平鎮的官。
再說直白一點必要的時候,李承志完全可以不用遵守關中鎮守府的命令,比胡保宗這個郡尉還要逍遙自在。
當然,這也與蕭關一直都是由高平鎮軍代為鎮守有關,不然但凡換一個官職,李韻讓他跪,李承志就絕不能站著
這也是李承志剛剛才想明白的,也不得不說都是一群老狐貍。
究其原因,胡始昌是怕奚康生以勢壓人,以大欺小,徹底壓服李承志。
到那時,他這個涇州刺史,就徹底沒有半點活路了
“我記往了”胡保宗飛快的點著頭。
李承志交待了一聲,轉身就走。
看他這么急,還以為出了什么變故,李時飛速的跟了上來“郎君,可是要發動了”
發動個毛線
先把這李韻搞清楚了再說
“先不急”李承志沉聲說道“即刻回營,把那李遵給我請過來,我有事要請教”
李遵是誰
李時竟有些恍惚,想了好一陣才記起來,是被奚康生派來傳過假軍令的那一個。
好像還是李韻的堂弟
怪不得郎君會用“請、請教”這樣的字眼
只以為為了應付李韻,李承志才要急著見李遵,李時沒有多想,恭聲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