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福靈心至,李承志瞳孔猛的一縮他向胡始昌討李文孝時,這大漢就站在胡始昌身邊
胡始昌
劉慧汪
這二人,是何時勾搭上的
到了此時,李承志哪還想不明白,這是一個局
一個劉慧汪與胡始昌共同設的局,目的是將他置于死地
一剎那,如冰般的寒意襲透李承志全身,將他渾身的汗毛都激的豎了起來
“胡始昌”
李承志怒聲狂吼,右手的刀閃電般的往前猛劈,同時左臂斜舉,似是一柄巨錘,重重的一肘砸在欲從側面撲來的一個和尚頭上。
和尚的腦袋就像是被砸爛的西瓜,當即就塌下去了半邊。
“哈哈哈李承志,同歸于盡吧”
耳邊傳來一聲狂笑,李承志微一側目,不是那替身又是誰
劉慧真舉著一個油壇,高舉過頭,用力朝李承志砸來。
李承志閃電一般的從一個死士脖子里抽出刀,本能的想揮刀一劈,但刀都斜了過來,又猛然驚覺這里面裝的可是火油,一旦劈碎,自己當即就會燒成火球。
心中驚懼至極,而身體的反應竟比腦子還要快。李承志本能的舉起左手,一接,而后一拋
油壇被他甩了出去,砸到正向他撲來的一個死士身上。死士穿著札甲,瓷壇一碰就碎,火油不但噴了他一頭一臉,還濺出去了不少
只聽轟的一聲,幾個死士發出鬼一般的慘叫
“李承志”達奚一聲嘶吼,怒聲喝道,“胡始昌,還不救人”
“奚中郎,莫非你沒看到”胡始昌瞳孔微縮,直指豁口底下被逼的連連后退的兵丁,“這般大火,鐵都能燒化,人如何能進”
不知這火油的濃度有多高,地上、墻上又被淋了多少,從地面至豁口,再至墻頭,半面墻上全是火。只聽到里面廝殺聲和怒吼聲傳來,卻什么都看不到。
達奚連聲怒吼,卻想不到半點辦法。
“脫甲”
耳邊突然一聲厲喝,達奚扭頭一看,卻是李承志的那數十個親衛。
隨著那瘦猴一般的幢將一聲令下,數十個親衛竟不約而同的脫起甲來。
這是要干什么
念頭剛起,達奚恍然大悟這些親衛身上的白甲外面全縫著麻布與毛氈,穿著鉆進這火中,絕對燒的比光膀子還快
胡始昌眼神猛的一冷。
只要李承志一死,劉慧汪就會向自己投降
里面的廝殺明顯已至生死關頭,他怎會容許有人破壞
“這般大火,豈不是枉送性命”他冷聲喝道,“給我攔住了”
“敢阻路者,殺無赦”
李睿口中厲喝,手中持刀,又忙又亂的割著甲帶。
雖是在拿刀割,但零件委實不少頭盔、披膊、胸甲、臂甲、脛甲等李睿脫利索,就已過了近百息
“爾等爾等”
爾等了兩個字,達奚就說不下去了。
若是李承志出了意外,這些親衛絕對一個都活不了,枉死不枉死,又有什么區別
眼看這些白甲兵竟真的要沖進大火,胡始昌臉上猛的浮出一絲厲色。
“反了簡直反了”他急聲吼道,“斬了”
達奚悚然一驚。
左右都是活不了,為何不讓他們慷然赴死,而是如同處決罪逆一般,冤死在自己人手中
看他們的模樣就知道,真要有人敢攔,他們是絕對敢拔刀的
反過來再說,難道你胡始昌的兵就不是兵,為何非要讓他們與李承志的親衛拼命
達奚心中驚疑不定,又驚又駭的看向胡始昌。
當兩人的目光對上時,胡始昌本能的縮回了眼神,垂下了眼簾。
達奚目眥欲裂,頭發都立了起來。
他竟想置李承志與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