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韻陣陣失望,還有他身側的那幾個將軍。
“暴殄天物”奚康生冷哼一聲,將刀鞘一合,又往左手一交,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匹夫無罪,懷其璧也老夫先替你保管了”
李承志都被驚呆了奚鎮守,你這臉皮得厚到何種程度,才能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來
他早想到這刀只要一出世,絕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但奚康生怎么也該假意推托一下,那想竟如此直接
咱這無親無故的
正自驚愕,又聽張敬之罵道“還不謝過鎮守”
這他娘的是什么道理
李承志飛快的做著揖,又偷眼瞄了瞄張敬之。
他分明看到,張敬之的眼中竟透著濃濃的喜色
再看李韻,還有那幾個將軍,不但滿臉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竟然還帶著絲絲羨慕
我他娘的都被強盜搶了,你們竟然羨慕
腦子沒被驢踢吧
李承志反應再慢,也知道這其中定是有什么關礙,而且是大好事。原本拜的不情不愿,竟一揖到底。
“還算沒蠢到家”
奚康生冷笑一聲,又往下一指,語氣陰冷的說道“盡被你殺絕了,也不留個活口下來,眼下便是想指證都難”
說著又回過頭,看著眾將冷笑道“沒想到吧李承志被伏之前,胡始昌竟與僧賊密謀過更有人指證,這些毛發俱全,口中空空,伏殺李承志于火墻之中的悍賊,盡是胡府死士”
奚康生是真沒想到。
他原以為,李承志是惱怒胡始昌阻攔其親衛救援,所以含恨殺了胡始昌,哪知其中竟有這般大的隱情
痛快倒是痛快了可惜,殺的有些早了
眾人尾錐一顫,渾身一冷,頭發都快要立起來了。
怎可能
這豈不是說,胡始昌不但阻攔過李承志的親衛,更是與叛賊密謀設的局,想要置李承志于死地
再往深里想呢
胡始昌是不是早就成了其同黨,所以叛賊在州兵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挖空了城墻,修成了密室
怪不得奚康生之前的臉色那般難看,原來是查到了這個
李承志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哪有那么復雜
胡始昌只是狗急跳墻,臨時起意罷了九成九是奚康生動了心思,想把胡始昌定成這樣的罪名。
但該死的不該死的都已死絕了,口說無憑,只憑幾具尸體,胡家又怎可能認罪
他嘆了一口氣,又沉吟道“鎮守明鑒,當時情急,實是容不得屬下生出這些雜念”
其實他還真生出過這樣的念頭。
但當時他確實不敢留手,二則是,怕夜長夢多,節外生枝。
天知道胡始昌是不是還留了什么后手,連奚康生可能都拿他沒辦法。
那還不如一殺了之
奚康生暗嘆一聲。
他怎不知當時的李承志已是九死一生之際,便是想到此節,也容不得有半絲猶豫。
他就是覺得有些可惜多好的機會啊,說不定就能讓安定胡氏傷筋動骨
“算了”奚康生搖了搖頭,又問道,“胡始昌的部曲和族人呢”
達奚連忙應道“屬下已令府兵擒綁,全部看押了起來”
“盡快審訊另就地封城,嚴密搜捕,不可漏過一個余孽”
下著令,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奚康生抬眼瞅了瞅,發現內墻下俱是府兵,不見半個生人,他又狐疑的看著達奚“那李始賢呢,莫非也被你關了起來”
“怎可能”
達奚爭辯了一句,又露出一絲古怪,看著李承志,“李都尉昏迷之初,某還派人去過府上知會過,哪知剛入街口,嘴都還沒張開,就被就被令尊給射了回來”
“不可能”
李承志一聲驚呼。
“莫急,等我說完”達奚又道,“古怪的就在這里不知為何,令尊竟將令兵當成了胡刺史的人,說是其心懷叵測”
李承志一腦的問號。
前面不都還好好的,好的快要和胡保宗的叔叔穿一條褲子了么,這眨眼間怎又防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