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時,李氏便是名符其實的書香門弟,鴻儒之家
至光武帝時,李恂自穎川郡功曹起家,歷任涼州從事,侍御史,持節幽州令欽差,兗州刺史等官職。
后坐鎮武威,佐助大將軍竇憲平定匈奴,也就是竇憲“燕然靳石”的那次,因意見不合,后受其構陷,戰后其他人都有功賞,就只有李恂被貶為張掖太守,最后更是被罷官。
數年后復起,遷為西域督使,使持節坐鎮西域,年六十時又被貶職,罷官。
之后便隱居鄉里,結舍講學,一直活到了九十六
從那以后,祖居李氏起起浮浮,輝煌過也沒落過,但傳承卻一直未曾斷絕。
包括李其轉文為武,以軍功入仕,雖已不再講學,但其文學素養真的不低。
所以別看李氏族人個個五大三粗,大多數都長的跟野獸似的,但識字的真心不少。
李承志剛穿越時,莊子里隨處都可見背書吟詩的稚童,聰慧一些的,做出的詩竟然已是像模像樣。
像李豐、李時那種是特例,定愿挨打都不原就學的真的是少數
李承志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又上了三柱香。
看著身形愈發挺拔,相貌更是比他不知高出了多少層樓的兒子,李始賢心中五味陳雜。
自己終是老了,也更沒有想像過,開智后的兒子,竟是如此出眾
有子如此,父復何求
而若非自己害他,兩三年前,承志就該有如此風儀了。
而到如今都已十七了,比他小一歲的李承學都已是一妻一妾,一子一女,而承志竟連房姬妾都未討
越想越是悔恨,李始賢竟哽咽了起來“都是為父害了你”
“父親言重了”李承志微微一嘆,“塞翁之馬,焉知非福”
李始賢的眼睛猛的一亮。
對啊若非那么一遭,兒子又怎會有如今的成就
全是因緣際會
四年以來,積壓在胸中的郁氣竟是一掃而空,心中說不出的暢快。
李始賢眼巴巴的看著李承志,仿佛在說兒子你這么會說話,不妨再多說一些
李承志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是輕聲提醒道“父親,司馬與舅舅還在前面等著”
“哦哦”李始賢猛的反應過來,邊往外走邊說道,“見你無恙,為父今日高興,你定要陪我多飲幾杯”
多喝幾杯
怎可能
李承志心中一嘆,想了想,又低聲說道“父親,換素席吧”
“素席”
李始賢悚然一驚,一聲“誰死了”差點脫口而出。
當看到眼前的李承志,他才猛的反應過來只要兒子活著,誰死了他都不怕
不知為何,迎上李始賢的目光,李承志竟有些心虛,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李松李亮等族人,皆已赴難”
族人盡皆赴難
李始賢眼前一黑,差點摔過去“全死了”
李承志頭一低,盡量裝出悲痛的語氣“便只剩父親方才見到過的那些”
他指的是李睿等親衛,也就幾十個原本想著李始賢即便不會一頭栽過去,怕是也會如喪考妣。
哪知有如暴雷,猛聽李始賢一聲怒吼“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