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親衛都愣住了,上手也不是,不上手也不是。
李承志眼神微動。
此情此景,想來這女人裝模做樣的可能性不大,是真的敢自盡的。
只是搜身而已這么烈的么
他輕聲問著李亮“高文君有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自己到哪里去聽
李亮本能的搖了搖頭。
李承志稍一沉吟,又冷聲說道“身可以不搜,但刀必須要扔”
高文君聞言,心下稍松。
這是地地道道的關中口音,絕對是漢軍無疑。
也只是能讓她稍松一口氣。
邊塞的軍將性情如何,她也耳聞過,未嘗就做不出來奸尸滅跡的行徑。
不過看這些士卒的神情,臉色雖然冷厲,但眼中并無多少淫邪之意。
也更沒有胡亂伸手之輩,看似軍紀頗為嚴明
心里忐忑著,高文君一咬牙,終究還是扔了刀,在李睿的示意下,朝李承志走去。
看那女人光著一只腳,李承志便知道,李睿撿到的那只鞋是從哪來的了。
即便天這般黑,李承志還是能看出,那腳上的皮膚很白,還隱隱泛著瑩光。
看往上看
只是一眼,李承志竟有些流鼻血的沖動
女人穿的不少,不該露的地方一樣都沒露,但偏偏比一絲不掛還要讓人浮想聯翩
一襲綢衣緊緊的貼在身上,將身材完美的勾靳的出來,一雙腿又直又長,又圓又潤
再看那張臉,雖然蒙著面巾,但只憑輪闊,依然能看出相貌定然極佳。
聽到李睿吞口水的動靜,李承志暗嘆一聲,解下身上的大氅,往前一遞“披上吧”
說著又一扭頭,朝李睿說道“去,找雙靴子來”
他不是憐惜這個女子,而是怕手下人把持不住。
但只是這么一個看似很隨意的舉動,卻讓高文君心頭一暖,鼻子一酸。
被劫一月以來,何曾有過如此被憐惜的時候
那胡商薩保雖對她百般恭維,除了不放她走,其它皆是予取予求,但高文君哪還不知,無非就是怕自己會自盡或是自殘,賣不上好價錢
熱淚奪眶而出,高文君咬著嘴唇,盈盈往下一拜“謝過將軍”
魏瑜糊著一張泥臉,又氣又恨。
這個登徒子對自己那般惡劣,但見了姐姐,就如換了一個人
難道就因為姐姐長的大
但她怕李承志再把她按到泥里,別說多嘴,連大氣都不敢出
聽“高文君”這三個字,好像是漢人的名字。看這女人漢活說的這般流利,萬福拜的如此標準,也覺的應該是漢人。
但再看穿著、發式,以及這臉上的面巾,分明又像是胡人女子的打扮
李承志也拿不準了,疑聲問道“胡姬”
高文君心中一黯果然。
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誰
但之前聽那胡商薩保之言,分明是已有人來救自己了
一時間,高文君心亂如麻,一雙妙目緊緊的盯著眼前這張漂亮的不像話的臉
“妾身出自渤海今山東德州,河北景縣一帶高氏,家父是當朝太樂丞高曹,妾身也是太常寺的樂官,因擅弦琴,在洛京微有薄名,所以之前才有此一問
一月前,與小妹赴琴肆選琴,一時不察,被胡商所擄”
說到這里,高文君又往下一拜“妾身謝過將軍搭救之恩”
渤海高氏
李承志仔細的回憶著。
這也是非常有名的郡望世族,淵源流長,傳言是呂尚姜子牙的后人,朝中為官的族人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