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志這分明就是答應了京墨什么,說不定還做了什么承諾
張敬之心中一動“你予京墨講了何事”
“啊”
李承志愣了一下,壓根沒想過張敬之還真關心這個。
不過沒什么不能說的,反正張敬之已知道,達奚更知道。
他輕輕吐了三個字“高文君”
張敬之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心中既有些感動,又有些擔心。
李承志予他修書一封分說利害是應有之義。畢竟自己與他之間只有京墨這一條紐帶,突然再冒出一個高文君,還是高肇之女,若自己敏感些,說不定就會多想。
但你予京墨解釋是何道理
說直白些,只是一個妾而已
可見李承志是真心喜歡京墨,也怪不得京墨會感動的這副模樣。
感慨之余,張敬之又有些擔心李承志也太多情多義了一些。
之前是張京墨,眼下又多了一個高文君,也絕不止這兩位,日后女人越來越多,難保李承志不會慢慢折了銳氣,深陷溫柔鄉而無法自拔
但此時委實不是講這種道理的時候,張敬之欲言又止,最終化作一聲長嘆。
達奚驚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李承志這女婿當的
看這副模樣,李承志分明已將與高文君私定終生之事與張敬之講過。
知不知道張敬之和高肇有仇
詭異的是,張敬之竟也不惱
收拾停當,數人騎馬的騎馬,乘車的乘車,往宋氏主宅行去。
夜明星朗微風過,錦簾輕拂朱門鎖。
殘月尚彎環,箏蕭齊奏樂
都還離著近里遠,李承志就聽到了隱隱傳來的弦樂聲。
莊外站滿了軍士,防守極嚴,所有馬匹車駕一律不得入莊,便是入莊的人員,也會一一辯認。
進度有些慢,足有四條入口,但馬隊車駕全排到了百丈以外。
許是認出了達奚,兵卒竟給他們這一隊另外開了一條路。數騎并馬車暢通無阻的駛向宋氏塢堡。
頓時就有人不愿意了“這是何人,爾等為何要厚此薄彼”
聲音有些熟悉,李承志掀開窗簾往外一瞅,不是魏瑾還有誰
旁邊有關中子弟提醒她“這是奚鎮守的從子達奚將軍”
哪知魏瑾根本不吃這一套“我兄長還是高猛呢,達奚又如何”
正質問著,她又一聲驚咦“羊侃,快來看看那大胡子,是不是今日差點將你一槍穿心的哪個野人”
達奚鼻子都快要氣歪了你才是野人,你全家都是野人
怪不得李承志那般不待見魏瑜,這姐妹二人的嘴竟是一般的臭
羊侃定睛一看,可不就是
不是李承志的親衛么,怎又搖身一變,成了奚康生的從子,正五品的將軍
那馬車里坐的又是誰
正自狐疑,聽那守路的軍將一聲嗤笑“這與達奚有何關系你要有一騎破千軍,于萬軍之中取敵帥首級的本事,莫說厚彼薄菲,爺爺跪下背你過去都行”
聽他說的有趣,李承志差點笑出聲。
達奚給他解釋著“此人是我族兄,什么都好,就是嘴太臭,不然何至于才是個親衛隊主”
猜到了,那一臉大胡子與達奚簡直是一脈相承
看李承志下了車,那軍將恭聲往下一拜“李帥”
未交軍令,懷中還揣著半枚虎符,李承志自然還是李帥。
他也不嬌情,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但幾個未見過李承志真實面目的少男少女都驚呆了。
白日里只覺的他高風亮節,深明大義,卻不知,便是儀容都這般出眾
魏瑜張著小嘴,就跟凍住了一樣。
怪不得姐姐食不知味,夜不成寐